原主名叫郭庆梅,嫁给知青靳轩逸,在乡下八年,丈夫三年后返城工作,在无音信,女儿生病她找到丈夫靳轩逸,却被丈夫在城里找的小三打死的命运。
贾丽穿入原主身体,改写原主身命运。
1.
"郭庆梅!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衣服都洗不干净!"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贾丽猛地睁开眼睛,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全身。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正跪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前是一盆脏衣服和一块搓衣板。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把衣服重新洗了!"一个尖利的女声在耳边炸响。
贾丽抬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叉腰站在她面前,满脸横肉,眼中尽是鄙夷。她穿着灰蓝色的确良上衣,头发用黑色发卡别在脑后,典型的七十年代农村妇女打扮。
这是哪里?她不是刚刚还在2023年的高速公路上,遭遇了那场车祸吗?
"二婶,我娘生病了,您别这样..."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丽转头,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茅草屋门口,瘦小的身子裹在一件明显大很多的旧棉袄里,小脸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小雨,回屋去。"贾丽脱口而出,随即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这孩子的名字?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郭庆梅,28岁,1972年嫁给知青靳轩逸,婚后第三年时,丈夫就返城工作,留下她和女儿靳小雨在河北这个小山村生活。五年过去,靳轩逸只回来过两次,最近半年连信都断了...
"装什么死!"被称为二婶的女人一脚踢翻了洗衣盆,"我告诉你,轩逸在城里可是有出息了,听说都当上科长了!你这种乡下女人配不上他,识相的就赶紧签字离婚!"
贾丽——不,现在她是郭庆梅了——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穿越到了这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身上。而按照原主的记忆,再过几天,她找到靳轩逸,就会被在城里找的小三活活打死...
一股怒火从心底燃起。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走原主的老路!
"二婶,"郭庆梅慢慢站起身,水珠从她额前的碎发滴落,眼神却异常清明,"您说轩逸当科长了?那他的工资应该不少吧?这五年来,他给家里寄过一分钱吗?"
二婶显然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侄媳妇会顶嘴,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轩逸在城里打拼容易吗?你一个农村妇女懂什么!"
"我是不懂,"郭庆梅平静地说,弯腰捡起被踢翻的洗衣盆,"但我知道,一个连自己妻女都不管的男人,再有出息也是个人渣。"
"你!"二婶气得脸色发青,扬起手就要打人。
郭庆梅不躲不闪,直视着她的眼睛:"您今天敢动我一下,明天我就带着小雨去城里找靳轩逸。我倒要看看,他那个'科长'的位子,经不经得起组织上调查他抛弃农村妻女的事实。"
二婶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七十年代,作风问题可是能毁了一个干部前程的大事。
"好你个郭庆梅,长本事了是吧?"二婶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说完,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肥胖的身子把院门摔得震天响。
郭庆梅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发抖。原主的身体记忆还在影响她,面对靳家人的欺辱时本能地感到恐惧。
"娘..."小雨怯生生地走过来,小手拉住她的衣角,"您没事吧?"
郭庆梅低头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的"女儿",心中一酸。在原主的记忆里,小雨最后因为营养不良和无人照料,在郭庆梅死后不久也夭折了。
"娘没事,"她蹲下身,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污渍,"饿了吧?娘给你做饭。"
走进低矮的土坯房,郭庆梅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墙角堆着几个发霉的红薯,灶台上只有半碗粗盐,米缸里薄薄的一层玉米面,这就是全部家当。原主靠着给村里人缝补衣服,勉强换点口粮度日。
"小雨,平时娘都给你吃什么?"她轻声问。
小女孩低着头:"早上喝糊糊,中午...有时候有红薯..."
郭庆梅的心揪了起来。她前世是服装设计师,生活优渥,哪里见过这种贫困?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既然穿越到这副身体里,她就要改变这对母女的命运!
"今天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她强打精神,在屋里翻找起来。终于在床底找到一个布包,里面是原主攒下的几块钱和一些布票粮票。
"走,跟娘去供销社。"
走在乡间土路上,郭庆梅仔细观察着这个七十年代的小村庄。低矮的土坯房,穿着补丁衣服的村民,远处墙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路上遇到的村民对她指指点点,眼神中带着怜悯或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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