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叫薛小麦,是一名军医,被丈夫冷落十二年忧郁而终。
贾丽穿入原主身体,改写原主命运。
1.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炸开,贾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像被撕裂般疼痛。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辆失控的卡车朝她冲来的瞬间。
"薛医生?薛医生!您没事吧?"
一个焦急的女声将贾丽从黑暗中拉回。她艰难地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发现自己的手比记忆中要粗糙许多,指节处还有几处细小的疤痕。
"我...这是哪里?"贾丽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军区医院啊,您刚才在查房时突然晕倒了。"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我去叫周团长来?"
周团长?贾丽皱眉,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她现在是薛小麦,32岁,军区医院的外科医生,结婚十二年,丈夫是某团团长周毅,婚姻名存实亡...
"不用了。"她下意识拒绝,撑着墙站起来,感到一阵眩晕。这不是她的身体,却奇妙地与她融为一体。她环顾四周,简陋的白色墙壁,铁架病床,墙上挂着毛主席像和"救死扶伤"的标语——这分明是八十年代的医院!
护士递来一面小镜子,镜中的女人面容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但五官轮廓依稀能看出曾经的美丽。贾丽——不,现在她是薛小麦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得可怕。
"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张主任说您可能是太劳累了,让您回去休息。"护士犹豫了一下,"薛医生,您脸色真的很差..."
薛小麦摆摆手,强撑着走向医生办公室。一路上,她的大脑飞速处理着原主的记忆:医学院高材生,毕业后为爱放弃大城市工作机会,跟随周毅来到这个偏远军区。起初几年还算甜蜜,但随着周毅职位升高,他开始嫌弃妻子不够漂亮、不够体贴,加上一直没有孩子...
办公室门牌上"薛小麦"三个字让她驻足。推门进去,简陋的木桌上堆满病历,一个掉漆的搪瓷杯里是已经凉透的茶水。她拉开抽屉,发现一本皮质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78年3月15日:"今天周毅又没回家,说是团里有事。我在医院值了24小时班,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字迹娟秀却透着无力感。
薛小麦快速翻阅,每一页都记录着原主被冷落、被羞辱的点点滴滴。最后一篇是三天前:"周毅母亲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当着他妹妹的面把汤泼在我身上。他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没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滴泪水砸在纸页上。薛小麦猛地合上日记本,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是原来的薛小麦了,但那些记忆和情感却真实地烙印在这具身体里。
"既然我成了你,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她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轻声说。
"薛医生!急诊!"护士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薛小麦条件反射地抓起听诊器冲出去。走廊上,医护人员推着一张担架床飞速移动,床上是个满脸是血的年轻士兵。
"什么情况?"她跑上前问。
"训练时从高处坠落,头部外伤,血压80/50,脉搏微弱!"
薛小麦立刻进入状态,一边跑一边检查伤员瞳孔:"准备手术室,通知血库备血,怀疑颅内出血!"
"可是张主任不在..."
"我来主刀!"薛小麦斩钉截铁地说,声音里是原主从未有过的自信。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当薛小麦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时,走廊上站着几个军官,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军装笔挺,面容冷峻。
"周团长,您怎么来了?"护士惊讶地问。
薛小麦心头一震——这就是她的"丈夫"周毅。近距离看,他确实英俊,浓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下颌线条坚毅,但眼神里透着冷漠。
"听说我妻子今天'大显身手'了?"周毅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平时连针都不敢拿的人,今天居然敢做开颅手术?"
薛小麦感到一阵怒火上涌。原主明明是医学院优秀毕业生,却因为长期被贬低而失去了自信。
"病人情况稳定,手术很成功。"她平静地说,直视周毅的眼睛,"如果你来是为了关心伤员,他现在在3号病房;如果是来找茬的,我很忙。"
周毅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妻子会这样回话。他脸色沉下来:"薛小麦,你这是什么态度?"
"专业医生的态度。"薛小麦绕过他,对护士说,"监测病人瞳孔变化和血压,每小时记录一次,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能感觉到周毅愤怒的目光烙在背上。关上门,她长舒一口气,手微微发抖——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她终于迈出了反抗的第一步。
办公桌抽屉里还有原主的相册。薛小麦翻开,看到年轻时的薛小麦和周毅在军校门口的合影,女孩笑容灿烂,男孩搂着她的肩,眼里满是爱意。谁能想到十二年后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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