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曲河县镇妖司作为一个县级的镇妖司,其实力已经远远超标。
通常情况下,一个普通县的镇妖司的编制,其司正的境界要求达到筑基后期,司正下辖两位筑基中期的司务,再加上若干筑基初期的司员,就像之前的容县镇妖司。
这样的编制数量,苦一苦司员和司务,虽然人手会有些紧张,但基本上还是能够应付大多数问题。
然而,曲河县镇妖司却完全不同。现如今这里不仅有一位结丹初期的司正,一位筑基后期的代理司正,以及三位筑基中期的司务,更有三十多位筑基初期的司员,后备的学徒数量更是多得惊人。
可以说,在高司正的苦心经营下,曲河县镇妖司除了缺少数名筑基中期的精锐机动力量之外,完全就是一个州城级别的镇妖司配置。
只能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陈宇也理解高司正的想法,不外乎利用信息差给河西的二将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陈宇也乐于配合,逢人就说高司正的惨状。
听到陈宇的讲述后,刘天莫忧心忡忡道:“父亲曾说过,结丹是修士修真的关键分水岭。越过这道坎,生命的本质得以跃迁。若跨不过去,轻则受创,境界倒退,重则血气衰败,寿元锐减,命不久矣。哎,希望高司正能早日康复。”
刘天莫平日里对他父亲的事情总是绝口不提,但今天却突然主动谈起了他的父亲。
陈宇好奇地开口问道:“你父亲也是修士吗?”
刘天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回答道:“没错,他确实是一名修士,而且还是筑基期的修士,也是他领着我走上了修行之路。”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七年前,父亲突然说要去远方去寻找此生仅有的天大机缘。他就这样抛下了怀有身孕的娘亲,决然地离开了家,从此一去不回,杳无音信。”
“不过,父亲是个顶好的人。他虽然不在家,但母亲和我这些年却得到了他留下来的许多人情照拂。”
刘天莫的情绪低落了下去,苦笑着说:“我自己踏上这条路后,才逐渐明白其中的艰险。若不是有前辈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就命丧太平山。太平山算是家门口了吧?都这般惊险!”
“所以,这么多年来,关于父亲的生死,其实我们心中早已有数,只是不忍心去想,也不忍心说出口,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罢了。”
陈宇听了刘天莫的这番话,安慰道:“凡事还是要留个念想的!”
刘天莫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良久他又开口道:“现在想来,父亲所言不假,练气、筑基期应以勤勉为主,然而自结丹期起,天资与机缘二者至少得其一。”
刘天莫抬头直视陈宇,只是眼神中似有一分觉悟:“前辈,也许将来我会面临同父亲一样的抉择!”
正当陈宇想开解开解这个少年修士的烦恼时,白明三的院门被敲响。
缓过神来的刘天莫见有客人来访,便起身走向门口。他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拜访。
在院内的陈宇一见来人就知道是古满川和古景宁爷孙俩,率先开口说道:“古大师,这位就是您的宝贝二孙子,新任司务古景宁吧?”
古满川显然对陈宇的话感到十分惊讶,他确信陈宇从未见过孙子,而且镇妖司的人事任免应该是机密。
他瞪大了眼睛问道:“道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其实古景宁也非常诧异,这位道友果真如爷爷所讲的一般,神通广大。
陈宇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之前去探望过高司正,他身边的谢云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人事变动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您孙子古景宁的任命。”
古满川苦笑说:“原来如此,我孙子的任命恐怕我是最后一个知道。”
陈宇看着古满川,笑着调侃道:“古大师,您今天带着这位年少有为的孙子来到这小院,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总不会只是想在我面前显摆一下您的宝贝孙子吧?”
古满川连忙摆手,笑着回答道:“哈哈,道友说笑了。我虽然对我这孙儿颇为自信,但与道友相比,他可真是不值一提啊。我带他来这里,主要是想让他拜见一下道友您。毕竟曲河的局势复杂多变,还望道友日后能对他多加关照。”
“道友言重了!”
陈宇听了古满川的话,站起身来,走到古景宁面前。古景宁身材壮硕,陈宇需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陈宇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宇,是拥有度灵牒的合法家凤,你可以叫我宇道友。道友可不要听你爷爷的,你我境界相同,甚至你极有可能将是管着我的司务。”
古景宁面带微笑,对着宇道友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宇道友好,爷爷经常写信跟我提起您的品德和事迹。您铲除‘四缺一’、护住江堤,保护河东父老,令我钦佩。您反击擒拿清空洞五鬼,名声早已传扬在外,我已早有耳闻。我回县城,以后还得仰仗您多多关照,一点薄礼万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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