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被无数火把撕碎,天地间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襄阳城北的原野上,蒙古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无边无际,缓缓逼近。战鼓声、号角声、战马的嘶鸣声、兵甲的碰撞声,汇成一股沉闷而恐怖的声浪,冲击着城头每一个守军的心神。黄金伞盖下,大汗蒙哥面沉如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踏平一切的疯狂。他拔出腰间的金刀,向前猛地一挥!
“呜——咚咚咚——!”
总攻的号角与战鼓同时达到高潮!黑色的潮水瞬间沸腾,化作三道巨大的箭头,向着襄阳城墙狂涌而来!
左翼,是上万名身披重甲、手持巨盾弯刀的步兵,簇拥着数十架高达数丈、裹着浸湿牛皮的攻城塔和凶猛的冲车,如同移动的堡垒,缓慢而坚定地压向城墙。右翼,数千精锐骑兵来回驰骋,箭如飞蝗般倾泻向城头,进行火力压制,掩护步兵前进。中军,则是蒙哥亲自统帅的主力,以及数十架巨大的回回炮(配重投石机),在距城一里外开始组装,巨大的石块被抬上抛篮,威胁着城墙的每一段。
“稳住!弓箭手,仰射!目标敌军后方骑兵!”郭靖屹立城楼,声如洪钟,压过战场喧嚣。他身先士卒,挽起铁胎弓,弓弦连震,箭无虚发,每一箭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将一名名蒙古骑兵射落马下!
城头守军看着下方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军团,尽管手心出汗,喉咙发干,但看到郭靖伟岸的身影,听到他沉稳的指令,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股与家园共存亡的血性取代。他们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身后就是他们的家!退无可退!
“放箭!”
随着令旗挥下,数千支箭矢如同骤雨般从城头倾泻而下,落入蒙古军阵,激起一片惨叫和人仰马翻。但蒙古兵悍不畏死,踏着同伴的尸体,推动着攻城器械,疯狂前进!
“霹雳车!对准攻城塔!放!”黄蓉站在郭靖身侧,冷静地观察着战场,迅速下达指令。城头架设的改良床弩(冯默风作品)发出沉闷的巨响,儿臂粗的弩箭呼啸而出,狠狠钉在攻城塔上,木屑纷飞!但攻城塔过于庞大坚固,除非命中关键支撑,难以一击摧毁。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城墙脚下。蒙古步兵如同蚂蚁般,顶着盾牌,冒着滚石擂木和沸油,将无数云梯架上了城墙!嚎叫着向上攀爬!
“杀!!!”守军将士眼珠赤红,用长矛捅,用刀砍,用石头砸!不断有蒙古兵惨叫着跌落,但更多的人涌上来!城墙垛口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染红了墙砖!
一名年轻的宋军士兵,刚用长矛将一名探出头的蒙古兵戳下去,就被另一名蒙古兵掷出的飞斧劈中面门,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他旁边的老兵怒吼着扑上,抱住那名蒙古兵一起滚下城墙!同归于尽!
“兄弟们!跟鞑子拼了!”一名校尉浑身是血,刀都砍卷了刃,依然嘶吼着带领士兵堵住一个缺口!
悲壮!悍不畏死!这一刻,没有武功高低,只有最原始的血性与守护的意志!
洪七公早已按捺不住,身影如电,在城头穿梭,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掌风过处,云梯断裂,蒙古兵如稻草般飞落!他一边打一边骂:“龟儿子们!上来吃你爷爷一掌!”
杨过玄铁重剑舞动,剑气纵横,守在一段压力巨大的城墙。重剑无锋,但势大力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风雷之声,直接将攀上城头的蒙古兵连人带兵器砸得筋骨断折!凌波微步让他身形飘忽,在狭小空间内闪转腾挪,剑下无一合之将!
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专打要害,小龙女的玉蜂针和素白衣袖如同死亡之舞,精准地收割着冒头的敌人。冯默风则带着工匠,拼命修复被投石机砸坏的防御设施。
然而,蒙古军实在太多了!攻势一波猛过一波!城墙多处告急!尤其是几座巨大的攻城塔,已经逼近城墙,塔顶的挡板即将放下,一旦让塔内精锐蒙古兵冲上城头,后果不堪设想!
“张公子!”吕文德满头大汗,焦急地看向一直静立了望台的张晋。
张晋目光扫过战场,重点落在那些巨大的攻城塔和后方正在装填巨石的投石机上。他知道,常规防守已到极限,是该动用杀手锏的时候了。
“传令!震天雷准备!”张晋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负责此事的军官耳中。
早已等候多时的“霹雳队”成员,两人一组,一人持特制厚木盾掩护,一人迅速点燃震天雷的加长引信,看准时机,奋力投向城下目标最密集处,或是正在靠近的攻城塔!
“轰!!!!”
第一声震天巨响在城墙下炸开!比之前任何爆炸都猛烈数倍!火光冲天,烟尘弥漫!爆炸中心方圆数丈内的蒙古兵,瞬间被撕成碎片!更远处的也被冲击波掀飞,筋断骨折!一架靠近的冲车直接被炸散了架!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爆炸,让疯狂的蒙古攻势为之一滞!城上城下,无数目光惊骇地望向那团尚未散去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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