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岛小住的几日,张晋过得颇为惬意。郭靖敦厚豪爽,时常与他切磋武艺,主要是郭靖向他请教降龙十八掌的精微之处,张晋也不藏私,随口点拨几句,往往让郭靖有茅塞顿开之感,对他更是敬重。黄蓉心思玲珑,烹得一手好菜,席间谈笑风生,旁敲侧击地想多了解张晋的来历,都被张晋以海外奇闻、武学至理轻松带过,反而让黄蓉觉得他高深莫测。
然而,张晋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位性情孤僻、学问渊博的“东邪”黄药师。这一日,他信步来到黄药师独居的“试剑亭”附近,只见黄药师正对着一局残棋凝神思索,手边还散落着几卷古谱和一本翻开的音律书籍。
张晋没有贸然打扰,而是站在一旁静静观看。那棋局甚是精妙,暗合奇门遁甲之理。看了一会儿,张晋忽然开口道:“黄前辈,这一步‘飞星渡劫’,若改为‘小尖守角’,看似退让,实则暗藏杀机,可破此局僵持。”
黄药师闻言,猛地抬头,见是张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素来心高气傲,于棋道更是自负,这局棋他苦思良久,没想到被这年轻人一语点破关键。他依言在脑中推演,果然发现此招精妙,不禁抚掌道:“妙!果然妙!想不到张公子不仅武功通玄,于棋道也有如此造诣!” 语气中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认可。
张晋笑道:“晚辈胡乱揣测,让前辈见笑了。其实棋道如武道,贵在阴阳相济,奇正相生,有时以退为进,反而海阔天空。”
这番话深合黄药师脾胃,他难得露出笑容,示意张晋坐下:“坐。观你言行,似乎不拘于世俗礼法,倒是难得。”
“礼法是用来约束庸人的,前辈乃世外高人,何必在意那些虚文缛节?”张晋毫不客气地坐下,顺手拿起那本音律书翻了翻,“哦?《广陵散》古谱?可惜残缺不全,后世补遗之处,多有斧凿痕迹,失了古意。”
黄药师眼睛一亮:“你也懂音律?” 《广陵散》是他心头一大憾事,寻觅古谱多年未得全本。
张晋在现代社会虽不是音乐家,但基本的乐理知识和一些着名的古典音乐故事还是知道的。他信口将《广陵散》背后的嵇康故事、以及后世对这首曲子的各种推测和演绎说了一遍,虽然细节未必准确,但那种超越时代的视角和见解,却让黄药师大感新奇,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两人从棋道谈到音律,又从音律谈到天文地理、医卜星相。张晋凭借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储备(虽然是零散的),时而抛出一些“地圆说”、“万有引力”的雏形概念,时而点评几句医术中的细菌理论(当然用古代能理解的方式表述),把黄药师这位学究天人的大宗师听得一愣一愣的,时而蹙眉深思,时而击节赞叹!
“妙啊!‘万物皆有其理,而非神鬼所致’,此言大善!”黄药师抚掌大笑,只觉得与张晋交谈,比跟那些墨守成规的腐儒辩论痛快百倍!张晋那些看似离经叛道的想法,恰恰暗合他“东邪”的脾性,甚至比他走得更远,更彻底!
一来二去,这一老一少竟成了忘年之交。黄药师破例允许张晋进入他珍藏毕生所学的书斋“积翠堂”随意阅览。那里不仅有各派武功秘籍的抄本、点评,更有大量医药、毒经、阵法、杂学等孤本珍籍,让张晋这个大收藏癖如获至宝,连着泡了好几天,收获颇丰。
【叮!宿主与黄药师成为忘年交,获得阅览桃花岛藏书资格,知识储备大幅增加,获得能量值+1000!】
【能量值: + 1000 = 】
这一日,张晋刚从“积翠堂”出来,想去海边走走,路过一片竹林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和辱骂声。
“小杂种!还敢瞪我!”
“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也配跟我们一样在桃花岛?”
“揍他!”
张晋眉头一皱,闪身进入竹林。只见郭靖的两个徒弟——武敦儒、武修文兄弟,正将一个衣衫略显破旧、身形瘦削的少年推搡在地,拳打脚踢。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眉清目秀,但眼神倔强凶狠,嘴角溢血,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正是杨过!
“住手!”张晋冷喝一声。
武氏兄弟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张晋,知道他是岛上的贵客,武功极高,顿时有些怯了,支吾道:“张……张公子,我们……我们是在教训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子……”
张晋目光扫过他们,淡淡道:“欺凌弱小,便是你们桃花岛的规矩?滚!”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武氏兄弟噤若寒蝉,灰溜溜地跑了。
张晋走到杨过面前,伸出手想拉他起来。杨过却警惕地往后一缩,自己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复杂地看着张晋,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倔强和戒备:“多谢!我不用你管!”
张晋看着他这副刺猬般的模样,心中暗叹,知道这是长期被歧视、缺乏关爱造成的。他笑了笑,也不勉强,随口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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