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的大堂里,张晋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还算可口的江南小菜,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店小二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近日的“江湖传闻”。
“客官您是不知道啊!”小二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那陆家庄的喜事办得是风光,可这后续的事儿,邪乎着呢!听说那位姓李的姑娘,原本也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儿,被陆大爷这么一甩,人是彻底疯了!前些日子,有人在嘉兴城外见过她,一身白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手里提着一把拂尘,见到有说有笑的年轻男女,就跟疯了似的冲上去,非要人家‘永世不相负’,稍有不如意就……就动手杀人!已经有好几对倒霉的鸳鸯遭了殃了!现在嘉兴府一带,年轻人晚上都不敢随便出门约会了!”
张晋听得眉头微挑,心中暗道:“果然开始了。因爱生恨,迁怒无辜,这正是李莫愁黑化的典型特征。还好,看来她刚受刺激不久,戾气虽重,但还没到后来那种杀人如麻、手段狠辣的程度,现在介入,正是时候。”
他丢给小二一小块碎银算是打赏,又问道:“可知那李姑娘现在大致在何处活动?”
小二接过银子,喜笑颜开,想了想道:“这个……具体说不准,但听说最近一次出事,是在嘉兴城南边二十里外的‘栖凤坡’附近。客官,您……您不会是想去……?” 小二看着张晋,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和担忧。
张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随便问问。这世道不太平,打听清楚,也好避着点走。” 他心中已有计较:栖凤坡?看来得去那边碰碰运气。
结了饭钱,张晋走出客栈。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小镇更显萧条。他决定不再耽搁,连夜赶往栖凤坡方向。毕竟,早一刻找到李莫愁,或许就能少几个无辜之人受害,也能让李莫愁少造几分孽障。
他施展凌波微步,身形飘忽,很快便出了小镇,沿着官道向南疾行。夜色渐浓,月光清冷,官道上行人绝迹,只有夜风吹动道旁枯草的沙沙声。
行出约莫十余里,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嘈杂的呼喝,夹杂着兵刃碰撞之声,还有女子惊恐的哭喊和男子粗野的狂笑。
张晋眼神一凛,加快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只见前方官道拐弯处,火把通明,约莫有二十余名身穿皮袄、腰挎弯刀的蒙古兵,正围住几辆看似是过往商旅的马车。地上已经躺了几具车夫和护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几个蒙古兵正粗暴地从马车里拖拽出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其余蒙古兵则哄笑着抢夺车上的财物。
“妈的!这群蒙古鞑子,果然到哪里都是这副德性!”张晋心中怒火腾地升起。他本就对蒙古兵没什么好感,此刻亲眼见到他们烧杀抢掠,更是杀意凛然。
“遇到蒙古兵杀无赦!”这可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他不再隐藏身形,大踏步从暗处走出,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喂!前面那群穿得跟狗熊似的家伙,放开那些姑娘,然后自己抹脖子,省得爷爷我动手。”
那群蒙古兵正抢得兴起,突然听到有人敢出言不逊,都是一愣,纷纷转头看来。只见月光下,一个青衫少年独自站在那里,面容俊秀,身材也不算魁梧,竟敢口出狂言?
一个看似头目的蒙古百夫长,操着生硬的汉语,狞笑道:“哪里来的小南蛮?活得不耐烦了?正好,爷爷们还缺个练刀法的靶子!兄弟们,给我剁了他!”
顿时,五六名凶神恶煞的蒙古兵挥舞着弯刀,嚎叫着朝张晋冲了过来!刀风呼啸,势大力沉,显然是久经沙场的悍卒。
张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土鸡瓦狗!”
他甚至连剑都懒得拔!眼看弯刀即将临身,他身形微动,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如同鬼魅般在刀光中穿梭自如!同时双手或指或掌,闪电般点出!
“参合指!”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蒙古兵,手腕剧痛,弯刀脱手飞出,胸口要穴已被指风点中,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气息全无!
“降龙十八掌——突如其来!”
张晋身形一转,避开侧面劈来的两刀,左掌一拍,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力汹涌而出!
“轰!”
那两个蒙古兵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胸骨尽碎,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两个同伴,四人滚作一团,眼看是不活了。
眨眼之间,五名蒙古兵毙命!剩下的蒙古兵全都惊呆了,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那百夫长也是脸色大变,知道遇到了硬茬子!
“一起上!杀了他!”百夫长怒吼一声,拔出弯刀,亲自带队,剩下的十几名蒙古兵发一声喊,从四面八方向张晋围攻过来!刀光闪烁,组成一张致命的刀网!
张晋长笑一声:“来得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他依旧不拔剑,将凌波微步发挥到极致,在刀网中穿梭,如同闲庭信步!降龙十八掌刚猛霸道,每一掌拍出,必有一名蒙古兵筋断骨折,非死即伤!参合指凌厉精准,专点要害,中者立毙!偶尔有刀锋及身,也被他护体的《混沌长生诀》法力轻易弹开,连衣角都划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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