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外三十里处,殷商大营连绵数里,旌旗如林,甲胄映日,恍若一头蛰伏的远古凶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城头之上,西岐士卒皆面色凝重,掌心被冷汗浸透,目光死死锁定在商军阵前那道身影 —— 仅随意立于马背,便让天地失色的大商太师,闻仲。
闻仲身披黄金锁子甲,甲叶流光,映得周遭空气都泛着金芒;手中雌雄双鞭乌黑如墨,鞭身隐有雷纹流转。他未释放半分气势,可那属于太乙金仙的恐怖威压,却已让周遭空气凝固,连城头的风都似停滞不前。其身后,邓忠、辛环、张节、陶荣四将按剑而立,周身隐隐有金光流转,眼神冷冽,如视西岐众人为待宰羔羊。
“姜子牙!” 闻仲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裹挟着浑厚仙力,如惊雷炸响,在每一位西岐人耳边回荡,城头瓦片皆嗡嗡作响,“汝本是朝歌之臣,却助姬发叛逆,据西岐之地,此乃大逆不道!速开城投降,或可饶尔等不死!”
话音落时,那股恐怖威压骤然暴涨,如泰山压顶般笼罩西岐城。无数士卒只觉胸口发闷,双腿发软,险些当场跪倒在地,手中兵刃微微颤抖,却无人敢弃械后退。
就在此时,一道蕴含祥和仙力的声音自城头响起,轻易化解了那股威压:“太师此言差矣。” 姜子牙手持打神鞭,须发飘飘,神色从容,不见半分慌乱,“纣王无道,剖比干之心,囚箕子之身,宠妲己而害忠良,失尽民心。西岐顺应天命,安抚百姓,乃民心所向。何为叛逆?何为正道?太师身居高位,难道看不清这天下大势吗?”
“一派胡言!” 姜子牙话音刚落,闻仲身后的邓忠便按捺不住,怒声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纣王乃天子,姬发以下犯上,便是乱臣贼子!今日我等奉王命而来,定踏平西岐,擒杀尔等逆贼!”
“天子?” 一道清亮却含嘲讽的声音自姜子牙身后响起。杨戬上前一步,手持三尖两刃刀,目光直视邓忠,嘴角勾出一抹冰冷弧度,“纣王失德,早已不配为天子!《泰誓》有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心所向之处,方为正统。尔等助纣为虐,迟早为天下人唾弃!”
“好!好一个口舌之利!” 闻仲怒极反笑,缓缓举起手中雌雄双鞭,遥遥指向城头,“多说无益!明日拂晓,本太师便让尔等见识大商铁骑的厉害!” 话音落时,雌雄鞭上一道金色电弧一闪而逝,雷光隐现。闻仲拨转马头,率领众将返回大营,那笼罩西岐城的恐怖威压,亦随之缓缓散去。
然城头气氛并未因此轻松半分。姜子牙面色凝重如铁,目光望着商军大营的方向,沉声道:“闻仲修为深不可测,远非寻常金仙可比。明日一战,万不可有半分轻敌,需早做准备。” 众将皆颔首,眼中虽有凝重,却无半分惧色 —— 西岐已无退路,唯有死战。
次日清晨,震天的鼓声与苍凉的号角同时在西岐城外响起,声传数十里。十万商军列阵而出,军阵严整,杀伐之气凝如实质,直冲云霄,连天际的云层都似被染成血色。
“西岐逆贼!谁敢与我一战!” 商军阵中,邓忠一马当先,手持长枪,枪尖寒芒闪烁,厉声喝道,声音中满是傲气。
“武吉在此!” 西岐阵中,武吉手持大刀,催马而出,声音洪亮,“尔这助纣为虐的恶贼,今日便让你血溅当场!” 话音落,两人瞬间战至一处。
长枪如龙,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枪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大刀如虎,刀光闪烁,或劈或砍,每一刀都含千钧之力。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映得两人脸上皆泛着狠厉。你来我往间,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三十回合之后,武吉体力渐渐不支,额头渗出汗水,呼吸也变得粗重,刀法开始凌乱,渐渐落入下风。“武吉勿慌!我来助你!” 杨戬见状,手持三尖两刃刀拍马上前,加入战团。
以二敌一,邓忠瞬间落入下风,却依旧咬牙坚持,枪出如龙,悍不畏死,试图寻机反击。商军阵中,辛环见状勃然大怒,猛地展开背后双翼,翼展数丈,羽毛如钢刃,手持铁棍,如一只巨大凶禽,自半空俯冲而下,直取杨戬后心,速度快如闪电。
杨戬早有防备,身形一侧,手中三尖两刃刀反手横扫,刀光如练,直斩辛环双翼。“铛!” 辛环借双翼之力在空中灵活躲闪,铁棍与三尖两刃刀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两人瞬间战至一处。辛环在空中辗转腾挪,攻势凌厉;杨戬则稳立马背,刀招沉稳,见招拆招,一时难分高下。
商军阵中的张节、陶荣对视一眼,同时拍马而出,张节直取金吒,陶荣则攻向木吒。金吒手持遁龙桩,木吒挥舞吴钩剑,皆凝神应对。一时间,战场之上六员大将分作三处,捉对厮杀,兵器碰撞之声、士卒呐喊助威之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整个战场彻底化作一座血肉磨盘,惨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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