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程星瞳的情况稳定下来，转入普通病房。
程墨和刘宇这才抽出时间，前往海城生物医药产业园看场地。
园区环境整洁现代，绿树成荫。
中介早已等候多时，热情地领着他们去看第一个备选。
一个现成的P2实验室。
“两位老板请看，这里基础非常好。”
中介指着实验室内部。
“通风系统、水电、洁净度都是现成的，上任租户是做疫苗研发的，因为战略调整才急转。租金也合适，每年两百二十万，性价比很高。”
实验室里确实设备齐全，但能看出仪器有些年头，布局也比较固定。
刘宇凑近程墨，压低声音：“墨仔，优点是能立马进场，节省大量时间。缺点就是这些设备得淘汰一大半，整体布局也未必符合我们将来的定制化需求。”
程墨没有说话，眼中淡金色的微光一闪而逝。
【真实之眼】悄然开启。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表面的结构和设备，更是能量层面的细节，主供电线路有些老化，负荷上限不高。
部分水管内部有锈蚀迹象，水压不算最稳定，甚至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他“看”到了残留的、微小的霉菌孢子，以及承重墙体内一丝不易察觉的应力裂纹。
“基础结构有隐患……”
程墨收回目光。
“电路老化，承重墙有暗伤。后续改造可能会引发意想不到的问题，甚至耽误更长时间，这个不行，Pass。”
中介有些差异程墨怎么看出这么多问题的，但他不敢多问，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没关系，两位老板，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请跟我来二期新楼看看。”
二期的新大楼果然气派许多，空间开阔明亮，层高和承重标准都明显更高。
预留的管道接口也十分齐全，但内部几乎是毛坯状态，只有最基本的水泥墙面和地面。
园区负责人亲自过来介绍，语气带着自豪：“两位，我们这栋楼的标准绝对是国内顶尖的，硬件没得说！就是需要你们自己投入装修和配套。”
“租金嘛，每平米每天八块，按照一千平算，一年租金加物业差不多三百万左右。”
刘宇快速心算了一下，眉头微皱，对程墨低声道：“装修就算拼命赶工，至少也得三个月，这时间成本……”
程墨再次悄然开启【真实之眼】。
这一次，他感知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大楼建筑质量极佳，结构坚固，能量流动顺畅无阻。
更让他心中一动的是，他隐约感知到整个园区的地脉能量的分布，而这栋新楼，恰好处于一个能量相对汇聚、平稳的节点上。
他心中已有倾向，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对园区负责人点了点头：“谢谢介绍，条件我们了解了。需要回去综合考虑一下，尽快给您答复。”
从二期新楼出来，程墨心里对那个毛坯场地已经有了七分倾向。
但三个月以上的装修周期，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时间成本。
他让刘宇先跟园区方保持沟通，自己则返回医院看望妹妹。
病房里，程星瞳的气色比早上又好了些。
程墨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仔细用【真实之眼】观察了她体内能量流动，确认药剂在温和起效，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心下稍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宇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刘宇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墨仔，重大发现！我刚刚跟那园区负责人多聊了几句，套出来个还没对外公开的消息！”
“你说。”
程墨走到病房外的走廊，声音平静。
“园区里头，靠近人工湖那边，有栋独栋的研发楼。之前是一家跨国药企的亚太研发中心，牛逼得很！”
“结果他们总部那边战略收缩，刚刚决定撤出夏国市场，这栋楼正在偷偷找接盘的呢！”
刘宇语速飞快，“我托关系打听了，说是按照国际顶尖标准建的，维护得跟新的一样，里面P2+实验室是现成的，还预留了升级到P3的空间。”
“大部分高端设备也都能留下，关键是，独栋啊墨仔，保密性、独立性，没得说！”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肉疼：“就是这价格……听说非常‘美丽’，估计是之前那个P2实验室的几倍不止。”
程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时间，才是他最看重的资源，如果能用钱买来时间，无疑是值得的。
二十分钟后，程墨站在了那栋位于园区静谧角落、被绿树环绕的独栋研发楼前。
楼体设计现代而严谨，透着一种低调的科技感。
提前收到消息的园区高层和原业主方的代表已经在等候，态度客气中带着一丝急于出手的迫切。
进入大楼内部，程墨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听着介绍，【真实之眼】却已无声地运转到极致。
他的视野穿透光洁的墙面和地板，深入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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