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跟着程墨和蝴蝶忍走出和室,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尴尬红晕。
门外,富冈义勇一如既往地沉默伫立,像一尊冰冷的守护石像。
而祢豆子一看到哥哥出来,立刻惊喜地小跑上前,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仰起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后怕。
“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祢豆子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急切地上下打量着炭治郎。
“你昏迷了好久…我们昨晚深夜才到的这里,是程墨先生背着你,富冈先生带路…这里的主人家很好,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蝴蝶小姐还帮你处理了伤口…”
她小声而快速地将炭治郎昏迷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炭治郎听着妹妹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歉疚,让妹妹担心了。
他轻轻摸了摸祢豆子的头:“我没事了,祢豆子,别担心。”
这时,祢豆子又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压得更低,小眼神瞟向一旁正微笑着看着他们的蝴蝶忍:“哥哥,那位是蝴蝶忍小姐,是鬼杀队里非常非常厉害的‘柱’哦,好像是叫…虫柱?”
“她是听说程墨先生回来了,特意从那个叫‘蝶屋’的地方赶过来的。”
虫柱!九柱之一!
炭治郎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位笑容温柔的紫发女子是何等身份,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鲁莽的“老师”恐怕闹了多大的误会。
一股更强烈的窘迫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蝴蝶忍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微笑,也决定暂时把这份尴尬死死埋在心里,绝不再提。
程墨没有多言,只是淡淡说了句“走吧”,便率先向前行去。
富冈义勇默然跟上,蝴蝶忍则对着炭治郎兄妹笑了笑,示意他们一起。
穿过几条静谧的廊道,一行人来到一处更为宽敞雅致的主厅。
厅内早已有人等候。
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进门,目光就被主位上的男子吸引。
那位大人面容受损严重,但端坐的姿态却异常沉静温和,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兄妹俩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暗中打量着这位显然地位极高的大人。
“程墨先生,忍,义勇,你们来了。”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舒缓而温和,仿佛带着能抚平焦躁的力量。
他的脸微微转向程墨的方向,“还有这两位,就是灶门家的孩子吧,一路辛苦了。”
他的目光似乎无法完全视物,却精准地“看”向了炭治郎和祢豆子所在的方向,让兄妹二人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行礼。
“主公大人。”蝴蝶忍和富冈义勇同时行礼。
“见过产屋敷当主。”程墨也微微行礼。
“鎹鸦已将那一夜之事详细汇报,您救下灶门兄妹,击杀了下弦之陆,更是惊退了那个男人…”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依旧舒缓,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无疑是数百年来,我们对抗无惨所取得的最重大的情报和转机!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感谢!”
他微微躬身,身旁的天音夫人也郑重行礼。
他的话语沉重而真挚,让炭治郎和祢豆子都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分量。
他们这才更清晰地意识到,程墨先生所做的一切,是何等惊人。
程墨微微侧身,算是受了半礼,语气平静:“恰逢其会,不忍见悲剧发生而已,当主大人不必如此。”
“对您或许是举手之劳,对鬼杀队,对这个世界,却是黑暗中的第一道曙光。”产屋敷缓缓直起身,语气无比郑重。
程墨没有在客套上多费时间,直接切入正题:“关于无惨,我与他短暂交手,有一些信息或许对你们有用。”
其他人立刻凝神倾听。
“其一,他拥有极强的分裂和再生能力,常规手段极难彻底杀死,且极其擅长隐藏和逃跑,而且可以任意改变自身外形。”
“其二,阳光依旧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也是他数百年来苦苦寻求克服的目标,他大量制造鬼,目的就是为了寻求转折。”
“其三,此人性情极度多疑、残忍,但又异常惜命,从不轻易涉险。此次退走,皆因看不透我的底细,惧怕拖延至天明。”
程墨将自己所知的情报,用符合他“与无惨交过手”的身份的方式,清晰扼要地说了出来。
这些信息,有些鬼杀队已有猜测,有些则是第一次得到如此明确的确认。
产屋敷耀哉和天音夫人听得极其认真,脸色凝重。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富冈义勇的眼神更加锐利。
这些情报太过关键!
“程墨先生的情报,价值连城。”
产屋敷缓缓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
“此外,先前承诺的药品,我会继续提供。”程墨补充道,“后续批次不日便可送达,应能缓解队内部分伤亡压力。”
产屋敷耀哉再次郑重道谢:“感激不尽。”
聊到最后,程墨看向一旁紧张不安的炭治郎和祢豆子:“至于这两位,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他们家族因无惨而灭,复仇意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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