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那难得露出点依赖和柔软,宁萱的心简直要化开了。
她忍不住又伸手,轻轻抚了抚李莲花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怜爱。
“跟娘亲还说什么谢谢,以后想要什么,缺什么,都跟娘亲说,知道吗?你小时候,娘亲没能陪着你,以后一定都补上。”
李莲花被她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又悄悄泛红,但这次他没有躲闪,只是微微低着头,感受着这份迟来了太久的母爱。
掌心储物袋“零花钱”的夸张程度,他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宠溺、被珍视的暖意。
这种被人毫无保留地偏爱着的感觉,对他而言,太过新奇,也太过珍贵。
“娘亲,”他再次开口,“这些……太多了,我其实用不了这么多。”
“不多不多!”宁萱立刻摇头,眼神认真。
“我的花花值得最好的!这些不过是些俗物,你拿着玩就好,若不喜欢,娘亲这儿还有更好的灵材法宝,都给你!”她取出几个装满天材地宝的储物器给李莲花。
只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儿子,那点金银在她眼里确实跟石子没什么区别,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李莲花听着母亲这壕无人性的发言,一时语塞。
他这位娘亲,似乎对“多少”没什么概念,而且……单纯得可爱。
见她不容置疑的模样,他只好将储物袋仔细收好,轻声道:“好,那我先收着。谢谢娘亲。”
“乖。”宁萱满意地笑了,看着儿子清俊的侧脸,越看越是喜欢。
玄夜不满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萱儿……”
“夫君,你不是要去管理门派吗?”宁萱疑惑。
玄夜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萱儿,我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才来又要赶我走了?你都不想我……”
宁萱忙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怎么会不想你,我很想你的……”
李莲花:“……”他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多余。
“反正儿子找到了,让儿子去管吧,江湖我都给他打下来了。”玄夜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李莲花,边哄着媳妇,他要陪媳妇,让李莲花去忙,别天天占他家媳妇的时间!
李莲花震惊,“……”
“可是,儿子才刚好些,我想多陪陪他……”宁萱不舍。
“教他瞬移,让他晚上回来莲花楼吃晚饭就行。”
“这……要问问儿子愿不愿意吧。”
“儿子会愿意的,再说岳父肯定也会陪他,岳父那么闲,天天除了弹琴没别的事了……萱儿,你忍心让岳父天天这么无聊吗?岳父跟儿子都没有老婆,总得找点事做吧。”
李莲花:“……不是,爹,我很忙的,我还要出诊、种菜……”
玄夜凉凉的盯着他。
李莲花瑟缩:“……”
“老子打下的天下就是你的,子继父业,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李莲花哭笑不得。
“瞧你那倒霉样,功德都被你那些蛀虫吸光了,蠢货。”玄夜嫌弃得不行。
说着又拉住宁萱说道,“萱儿,儿子要多攒点功德,你看他魂淡。”
这次宁萱也赞同的点点头,“夫君说的是,儿子的的魂确实淡得很,毕竟是他历劫……”
银雪本来正乐呵呵地想看女婿吃瘪,外孙无奈的好戏,冷不防战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顿时炸毛,琴也不弹了,指着玄夜:“好你个玄夜!你个小白脸拐走我闺女不说,现在还想把我当苦力使?
“谁闲了?谁无聊了?”
“我弹琴那是风雅!是情趣!你懂个什么!”
“还想让我去管天山派?不去!坚决不去!”
玄夜眼皮都懒得抬,语气凉飕飕的:“哦?这不是岳父的天山派吗?”
银雪一呆,有些心虚。
“呵,岳父自己的门派不管,宁愿天天无所事事地当个瓦亮的灯笼,照亮我们夫妻团聚。”
“也不愿意去帮衬一下自家刚找回、身子骨还弱着呢的外孙?”
“啧,原来所谓的疼爱,也只是嘴上说说。”
“你你!”银雪火冒三丈,“我对我外孙的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那就用行动证明。”玄夜步步紧逼,逻辑清晰得可怕,“你那好外孙,魂魄淡得风一吹就散,功德薄得几乎看不见,急需积累功德稳固神魂。
“天山派如今是江湖第一大派,若能引导其走向正途,惩恶扬善,乃是无上功德。你不去帮他坐镇,难道指望他这个刚被‘重塑’过的、脑子还不一定好使的蠢货一个人搞定?还是说……”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挑衅,“岳父您老了,不中用了,怕处理不来那些俗务?”
“谁老了?!谁不中用了?!”银雪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说他不行,尤其这话还是从玄夜嘴里说出来,简直是踩他痛脚,“本尊百年成仙,天赋绝顶,管理个小小凡间门派算什么?还不是随手的事!”
“光说不练假把式。”玄夜嗤笑一声,“我看岳父就是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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