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自诩风流倜傥,江湖人称“玉面郎君”,可自从见了李莲花那幅诡异的画卷,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日思夜想,非得再去看一眼不可。
“李小花那家伙,凭什么独占美人?”方多病愤愤不平地拍桌,“本少爷比他英俊潇洒多了!”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偶遇”。
他特意换上了最贵的云锦长袍,腰间系着西域进贡的羊脂玉佩,连发冠都镶了颗夜明珠,整个人闪闪发光,活像一座行走的金库。
“这次,本少爷定要让那画中美人对我一见倾心!”方多病自信满满地摇着折扇,大步走向莲花楼。
然而,他刚踏进门,就听见画中的林黛玉幽幽道:“二哥,那条泥鳅又来了。”
方多病:“……”
李莲花正坐在桌边喝茶,闻言差点呛到,抬头一看,果然见方多病满脸堆笑地凑过来:“李小花,我今日特意带了上好的龙井,咱们一起品茶如何?”
画中的关崇贵探出头,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多病笑容一僵,但还是厚着脸皮道:“这位小兄弟,别这么见外嘛,咱们都是自己人!”
林黛玉团扇掩面,轻飘飘地补刀:“谁跟你是自己人?二哥,你交友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李莲花无奈扶额,还没说话,江厌离已经端着一碗汤从画里递出来:“二哥,喝汤。”
方多病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哎呀,这位姐姐真是贤惠……”
结果他手刚伸过去,碗“嗖”地缩回画里,关崇贵冷哼:“想喝?没门!”
方多病:“……”
李莲花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方多病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李小花,你管管他们!”
李莲花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咳,他们……比较认生。”
方多病不信邪,眼珠子一转,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笑嘻嘻道:“这位姐姐,这是我祖传的玉佩,送给你可好?”
林黛玉瞥了一眼,淡淡道:“什么臭男人碰过的,我才不要它。”
方多病:“……”
他不死心,又掏出一锭金子:“那这个呢?”
“这等俗物,我不稀罕。”
方多病还不死心,他取出一颗夜明珠,“这个如何?这可是贡品啊!”
关崇贵翻了个白眼:“就这?我随手搓个火球都比这亮!”
林黛玉也瞧都不瞧上一眼。
方多病彻底自闭了,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李莲花看他吃瘪,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结果画中的江厌离突然递出一盘点心:“二哥,尝尝新做的桂花糕,不是不给你吃小奶糕,小奶糕数量不多了,现在有外人在,不方便拿给你。可惜小奶糕我也不会做。家里小奶糕只有步方外公和娘亲做的最好吃。”
李莲花一愣,小奶糕这个字眼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闻着香甜气味的桂花糕,李莲花的手控制不住伸过去。
方多病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李小花,分我一块呗?”
李莲花笑眯眯地拿起一块,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了自己嘴里。
方多病:“……”
他悲愤地站起身:“李小花!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李莲花无辜地眨眨眼:“我哪样了?”
方多病指着画卷,控诉道:“自从有了这幅画,你眼里就没有我了!”
画中的林黛玉“噗嗤”一笑,轻声道:“二哥,他好像一条被抛弃的狗哦。”
关崇贵补刀:“还是那种特别吵的。”
方多病:“……”
他气得转身就走,结果刚踏出门槛,脚下一滑,“啪叽”摔了个狗吃屎。
李莲花探头一看,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油,而画中的关崇贵正捂着嘴偷笑。
李莲花:“……”
他默默退回屋里,假装没看见,他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如果他帮着方多病的话,肯定会后悔。
*
深夜,万籁俱寂。单孤刀正在密室中擦拭着他的佩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老长。
“快了……就快了……”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李相夷,你死了这么多年,这江湖终究还是要落入我的……”
话音未落,烛火突然剧烈摇曳起来。
"谁?!"单孤刀猛地转身,却见密室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卷,正缓缓展开。
画中,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那背影,那姿态……
单孤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画中人缓缓转身——赫然是李相夷!但那张脸上,竟有七分像李莲花!
“师兄,好久不见。”画中人开口,声音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密室中回荡。
单孤刀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你……你是人是鬼?!”
"你说呢?"画中李相夷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当年你和角丽谯云彼丘算计给我的那杯毒酒,味道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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