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婴儿塞进怀里时,他突然咬住我的锁骨。共生体在皮肤下疯狂跳动,像要破体而出。我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婴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住我的锁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放开我!”我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他的力量却异常强大。
“你逃不掉的……”一个低沉而阴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惊恐地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绝望地喊道。
“你的灵魂……”那声音冰冷地回答。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将婴儿从身上推开。
然而,他的牙齿却深深地陷入了我的皮肤,鲜血不断涌出。
“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流失,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哀求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太迟了……”那声音冷酷地说道。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消散,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你到底是谁。”我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松口,小家伙却笑得更欢,口水混着血淌在我衣服上,留下串诡异的红痕。
溶洞外传来脚步声,不是警察的那种整齐,是拖沓的、黏糊糊的,像有人光着脚在泥里走。我抱着婴儿往巨石后面躲,看见林渊的尸体从地上坐起来,胸口的窟窿里爬满白色的管子,正往外面探头探脑。
“第一个钩子。”林渊的尸体开口说话,声音像用砂纸磨铁皮,“你以为沈墨真死了?他早就把意识灌进回声里了,现在正顺着管子往这边爬呢。”
管子突然从尸体里喷出来,像群受惊的蛇,直扑我怀里的婴儿。小家伙嗷地叫了声,张嘴吐出团绿火,烧得管子滋滋冒烟。我趁机踹飞林渊的尸体,抱着婴儿往密道跑,身后传来尸体落地的闷响,还有沈墨阴恻恻的笑。
密道里比刚才更黏了,墙壁上渗出绿色的黏液,滴在地上汇成小溪。跑了没两步,脚下突然一滑,摔在个软东西上。伸手一摸,是顾南城的外套,口袋里的馄饨已经凉透,硬得像块石头。
“顾南城。”我把外套往怀里塞,指尖触到块凸起,摸出来是枚戒指,银质的,上面刻着朵歪歪扭扭的花,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画的那种,“你藏这破玩意干嘛?想求婚啊?晚了。”
戒指突然发烫,烫得我赶紧扔掉。落地的瞬间裂开,里面滚出个芯片,和顾南城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名字是我的。
“第二个钩子。”顾南城的声音从芯片里传出来,带着电流的杂音,“这是我用自己的意识做的替身,能骗回声半小时——你趁这功夫赶紧跑,往湖对岸跑,那里有艘船,钥匙在老槐树下埋着。”
芯片突然炸开,绿色的光雾弥漫开来。我听见身后传来沈墨的惨叫,还有管子断裂的脆响。抱着婴儿往密道深处跑,小家伙突然指着头顶,我抬头看见块松动的石头,上面刻着行小字:别信戒指里的话。
是我妈的笔迹。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停下,脚下突然一空,抱着婴儿掉进个陷阱。下落的瞬间,看见陷阱壁上贴着无数照片,都是婴儿的,有男有女,胸口都有月牙形的胎记,最新的一张是我怀里这个,日期是昨天。
“哇!”婴儿突然尖叫,手指着陷阱底部。我这才发现下面不是泥土,是层透明的膜,膜下面挤满了人脸,都在无声地哭,有顾南城,有苏蔓,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人,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怀里的婴儿。
“他们在等养料呢。”沈墨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股得意的笑,“你妈当年就是把这些人当肥料喂回声的,现在轮到你了——哦不对,轮到你怀里这个小怪物了。”
我摸出块石头砸向膜,没砸破。膜下面的人脸开始躁动,伸出无数只手,抓挠着膜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敲鼓。怀里的婴儿突然不哭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膜下面的顾南城看,嘴角咧开,露出两排小牙。
“爽点来了。”我突然想起顾南城芯片里的话,往婴儿嘴里塞了块碎芯片,“你爸说你是专门克回声的,快给我露两手!”
婴儿嗷地叫了声,张嘴喷出团更大的绿火。膜遇到火瞬间融化,下面的人脸发出哇的惨叫,像被泼了开水的蚂蚁,四处乱窜。我抱着婴儿跳下去,脚刚落地,就被只手抓住脚踝,是顾南城的脸,他冲我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若曦快跑。”他的手开始融化,变成绿色的黏液,“沈墨想借这小家伙的身体复活,他早就把自己的意识和回声绑在一起了,杀不死的。”
我拽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却只拽出把绿色的黏液。怀里的婴儿突然指向左边,那里有个洞口,比密道更窄,只能勉强挤进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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