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回来后的沈山河心神不定了好多天,王建民笑言他是看了别人结婚思春了。
小妮子只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好几次欲言又止,她心里有很多的话要说。她想告诉沈山河,只要他愿意,她愿意做她的新娘子,陪他演一场更加热闹、更加浪漫温馨的婚礼;她想做他的枕边人、心头肉;她想与他朝暮相处,共至天光;她想给他生孩子然后相夫教子;她想……
她望着眼前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疼到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好想一把把他抱住,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让他听自己为她怦怦而跳的心。
只最后,装做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你打算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没考虑过,早着呢?”
沈山河随口答道。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个远去的女孩身上,对别的女人,他反应迟钝,没有一丝一毫的他想。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胡艳妮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了的问题,带着一份释然,一点后悔,满心期待。
“没有!”
沈山河脱口而出,是撒谎、是掩饰、还是感慨?他也说不清楚,但在此时,这句“没有”是利箭、是匕首,扎在了胡艳妮心上,她心疼欲死。
从此,又多了一个心神不宁的人。
许多人,就是这样,一起走过同一条街后,下个路口,便各分东西。我陪不了你要走的路,你去不了我要到的地方。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总有太多的遗憾,却也是日后的留恋。
……
王建民更加殷勤的围着他的小妮子转,他看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闷闷不乐,或者他知道她为什么闷闷不乐,但他装作不知道她为什么闷闷不乐。
他不在乎什么结果,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快不快乐。
小妮子的母亲感觉到了什么,但她只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摇头叹息。她晚上在床上把自己的感觉和想法跟身边的男人说了,只换来男人一句:“瞎操什么心,这种事只能看他们自己,越帮只会越忙。”气得她愤愤不已,按着他就是一番折腾。
日子就在这诡谲的气氛中僵持着。
沈山河饱经风霜的心率先平复过来,依旧白天做着事然后晚上用本子把白天的事记下来。而对着小妮子忧怨的眼神莫名其妙,看得王建民咬牙切齿,晚上在床上似假似真的把沈山河揉躏了几回,虽然每次都没讨得了好去,只依旧愤愤不平。与其说是在蹂躏沈山河,更不如说是在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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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新月异,风起雨落,转眼又是一年岁末,也是外出的人儿返乡的时候,沈山河家具店所在的乡下小镇也进入了一年生意最火爆的时候。那些返乡的人们,不仅带回了五湖四海的谈资,也带回了辛辛苦苦一年打拚攒下来的血汗钱,这些或勤劳的汉子或贤惠的女人,他(她)们平时在外面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个花,此时回到了家乡,面对年迈的父母,或年少的儿女,或幼时的好友,一改往日的吝啬,慷慨解囊。
小镇的街道上,日渐弥漫起浓浓的年味,仿佛每一寸空气都浸润着对新年的期盼。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小镇的屋檐上,又一个集日拉开了序幕,街市便渐渐热闹起来。远处的山峦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而小镇的居民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沈山河家具店的坐堂老板王建民早早地就打开了店门,他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一年,他的家具店生意不错,那些做工精细的桌椅板凳、雕花大床,都受到了乡亲们的喜爱。岁末返乡的人们,总是想着为家里添置些新家具,让家更有过年的氛围。
街市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卖年货的小摊一个挨着一个,红红的春联、金色的福字、五颜六色的糖果、香喷喷的花生瓜子,还有那一串串红彤彤的辣椒和金黄的玉米,把整个街市装点得喜气洋洋。小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他们的眼睛不时地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具,渴望着能得到一件心仪的礼物。
沈山河的家具店里,不时有顾客进进出出。有的是来挑选家具的,有的则是来问问看看的。这时,店里走进来一对年轻夫妻。妻子穿着一件碎花棉袄,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丈夫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略显拘谨地跟在后面。沈山河的母亲热情地招呼他们:“小两口儿,看看需要点啥?”妻子有些羞涩地开口:“大娘,我们刚结婚,想买个衣柜。”沈山河连忙把他们领到衣柜区,介绍道:“这几款都是今年的新款,样式好看,空间也大。你们看看,喜欢哪种?”小夫妻仔细打量着衣柜,小声商量着。妻子轻轻抚摸着一款雕花衣柜,眼中满是喜爱。丈夫看在眼里,悄悄问了价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沈山河看出了他们的犹豫,笑着说:“哥们儿,新婚大喜,我给你们打个折。愿您们的日子啊,就像这新家具,越过越有滋味儿!”小夫妻感激地看着沈山河,最终定下了那个雕花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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