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啊,他们只想利用你成就大业,从不在乎你的死活。"
"既然太子已经识破,或许这就是天意。"
她目光渐定,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
"殿下明察秋毫,臣妾确实是奉命留在临湘谋害您的。"
这坦白的回答让曹树有些意外。
"倒是识相。"
他心想:"这等绝色,杀了可惜,不如收为己用。"
"司马徽竟沦落到利用女人,真是可笑。"
曹树伸手示意。
貂蝉会意,面泛红晕走上前去。
犹豫片刻,她颤抖着将纤纤玉手,轻轻放入曹树的掌中。
曹树微微一带,貂蝉便落入他的臂弯。
"那你倒说说,打算如何取我性命?莫非是用这支发簪?"
他顺手取下她发间的金簪。
那不过是普通饰物,并未刻意打磨锋利,显然无法作为行刺利器。
"他们想用妾身...用妾身的......"
貂蝉面颊绯红,羞于启齿。
迟疑半晌,才轻咬朱唇道:"他们想用妾身体内的周公之毒,来暗害殿下。"
"周公毒?"
曹树略一沉吟:"可是那西域奇毒,男女交合便会毒发身亡的剧毒?"
此言一出,貂蝉顿时花容失色。
她本等着曹树追问此毒来历,未料他竟如数家珍。
"殿下...竟知晓此毒?"
貂蝉声音发颤,满眼惊诧。
"《本草纲目》有载,解毒倒也不难。"
曹树轻描淡写,忽又冷笑道:"水镜这老匹夫,使出如此龌龊手段,也配称天下第一隐士!"
貂蝉闻言,心中更是震惊。
"此毒连张神医都束手无策,太子殿下竟能轻易化解?"
"莫非他的医术,还在张仲景之上?"
"世上竟有这般奇人......"
她怔怔望着曹树,一时恍然失神。
"你身中此毒,莫非还是......"
曹树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喜色。
貂蝉回过神来,耳根通红,垂首轻应了一声。
曹树不由莞尔。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铜镜映出朦胧倩影时,榻上青年已撑着下颌凝视多时。
"吕玲绮与水镜的算计,倒成全了本太子。"指尖那枚碧色药丸在晨光中泛着莹润光泽,"回春丹可比周公式解法痛快多了。"
貂蝉握着丹药的指尖微微发颤,霞色从耳尖蔓延至颈侧。"殿下...不治臣妾死罪?"
"若你咬死不认,"曹树撩开帐幔,玄色衣袂扫过描金床柱,"此刻挂上城头的便是 ** 首级。"他忽然俯身,带起一缕龙涎香,"留着你——横竖瞧着养眼。"
铜簪在梳篦间停顿刹那。昨夜那声叹息仿佛还萦绕在锦被间,混着丹药的清苦气息。
"臣妾愿终生侍奉..."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瓷器翻倒的脆响。曹树朗笑震得梁上灰尘簌簌飘落,惊起檐下麻雀成群。
菱花镜中映出两道身影时,日晷指针已偏过辰时。貂蝉将绞干的帕子递来,腕间金钏恰巧碰在青铜水匜上,叮当声里混着青年慵懒的询问:
"昨夜那封密报,可瞧清了?"
(
曹树倚靠在貂蝉怀中,任由她为自己净面梳洗。
手指蘸着温水拭过他的眉宇,她动作细致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昨日种种在脑海中闪回,他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
"毒既已解,看来本王命不该绝。"
貂蝉耳尖泛起薄红,眼波盈盈跪坐案前:"多亏殿下为妾身逼出周公奇毒......"
她话音未落,曹树已朗笑着披甲起身。玄铁甲胄碰撞声里,朱漆门扉被霍然推开。
"恭送殿下——"
倚着雕花门框的窈窕身影盈盈下拜,罗袜生尘处犹带暗香。待那道挺拔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才轻抚心口呢喃:"乱世浮萍得遇真龙,倒也不枉......"
鎏金兽炉吐出袅袅青烟时,文武众卿早已肃立殿中。黄忠的银须随急促进言颤动:"刘协鼠辈南窜桂阳,末将 ** ......"
"慌什么?"曹树屈指叩响青铜案几,惊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放出话去,就说本王毒发暴毙。再命全城采买丧幡——要铺满临湘每块砖石!"
"这......"赵云掌中银枪蓦地一顿,枪缨翻卷如雪浪,"逆贼岂会自投罗网?"
寒光在曹树眼中流转,恰似昨夜搁在貂蝉玉颈上的那把 ** :"丧幡挂起之日,便是猎物入彀之时。"
庞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殿下莫非以假发丧为计,诱使司马徽等反贼以为殿下已逝,引他们率军回返,自落陷阱?”
不愧是凤雏,第一个参透曹树谋算。
曹树含笑不语,算是默认。
“此计虽妙,但太子殿下无故暴毙,未免太过突兀,只怕我那老师未必轻信。”
庞统仍存疑虑。
“无妨!”
曹树目光笃定,冷然道:“我说他必中计,他便逃不过。尔等依计行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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