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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浮屠听令!"曹树振臂高呼,"随我南下夺桥!"千骑如黑色洪流,继续向南席卷。
日暮时分。
数万叛军正拥挤在桥南整队。凌统横刀立于桥头,厉声喝令:"速焚此桥!绝魏军南渡之路!"
柴堆方起,忽见北面原野金甲耀目。一道流火般的身影破空而来,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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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统立于桥头,骤然察觉异样。抬眼望去,但见曹树孤身策马冲阵而来。
"此人竟欲独骑夺桥?"凌统暗自心惊。杀父之恨顿时涌上心头,几乎按捺不住就要迎战。
电光火石间,当年孙策战死的场景骤然浮现。当初他亲眼目睹曹树万军之中斩将夺旗的威势。
"伯符将军尚不敌,我岂是对手?"凌统猛然警醒,厉声喝令:" ** 手齐射!其余人等立即焚桥!"
箭雨破空而至,曹树手中长戟舞若游龙,尽数格挡。座下骏马疾驰如电,转瞬已至桥前。
"结阵!"凌统急令。叛军仓皇列盾,却见曹树已挟风雷之势杀到跟前。
"蝼蚁之辈,也敢阻我?"一声断喝如雷贯耳。寒芒闪过,盾阵分崩离析,十余名叛军当场毙命。
霸王戟横扫千军,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叛军肝胆俱裂,顷刻间土崩瓦解。
**
凌统的残兵败退如潮,丢下长坂桥仓皇南逃。
“不准逃!烧桥!”凌统嘶吼着,却无法挽回溃败之势。
“江东余孽,今日送你与孙策作伴!”
曹树霸的声音如雷霆炸响,战戟撕开血雾,直逼凌统而来。那一戟携着摧山裂海之力,血色寒光横扫而至!
凌统瞳孔骤缩,杀父之恨瞬间吞没理智。他怒吼挥刀,倾尽全力迎击——“曹树!血债血偿!”
“锵——!”
金铁爆裂声中,凌统连人带马被震飞数丈,重重砸落在地。他口吐鲜血,肋骨尽断,仍挣扎着想要爬起。
曹树的戟尖已抵在他咽喉前。
“孙氏覆灭时,你父子苟活已是恩赐。”曹树冷眼睥睨,“偏要勾结荆南逆贼,自寻死路。”
凌统目眦欲裂:“休想猖狂!水镜先生之谋……”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嚓!”
头颅滚落。
“待我斩了那老贼,成全你们父子团圆。”曹树甩去戟上血珠,转身踏上长坂桥。残阳如血,他单戟指向溃军,声震四野——
“大魏曹树在此!何人敢战?!”
桥南数万叛军骤然变色,人群如潮水般向后倒退。
曹树单枪匹马立在城头,竟喝退三万敌军。
"朱将军!桥未焚毁,凌将军又遭毒手!"张南方寸大乱,声音颤抖着望向远处那道身影。
朱然目光阴鸷,压低声音道:"他不过孤身一人,不如拼死一搏?"
远处尘烟未至,曹军援兵尚远。此刻若倾巢而出,确有围杀之机。
"取曹贼首级者——"张南突然振臂高呼,"赏万户侯!"
叛军阵中开始骚动,数万双脚缓缓挪动。长戟破空声骤然炸响,凌统的头颅被高高挑起。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在烈日下摇晃,瞬间浇灭了叛军刚燃起的战意。
"霸王转世......"
"凌将军都......"
"这哪是人......"
恐惧如瘟疫蔓延,先是零星溃逃,继而整营崩溃。转眼间,三万大军竟自相践踏着向南逃窜。
朱、张二将呆立原地,望着烟尘中那道睥睨天下的身影,冷汗浸透了战袍。
一阵叹息后,两名将领只得调转马头,随着败军朝江陵方向仓皇撤退。
"这等胆色也敢放肆,真是自取其辱!"
曹树望着溃逃的叛军,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
手中霸王戟一挥,凌统的首级便划出弧线,坠入滚滚河水。
此时赵云才带着铁浮屠赶到长坂桥头。
"殿下独退三万雄师,真乃神将临凡!"
赵云眼中满是崇敬,忍不住赞叹。
千名铁甲骑士望向曹树的眼神,都如同仰望神明。
江陵城下,攻城战仍在继续。
残阳如血时,叛军丢下千具 ** 再度撤退。
"文聘真乃良将,可惜刘表当年未能重用。"
司马徽望着巍然不动的城墙,发出惋惜的感慨。
身旁吕玲绮分析道:"战事至此,文聘必定已将全部守军调往四门,城中必然空虚。先生安排的暗棋该有所作为了。"
司马徽阴沉一笑:"不出五日,江陵必破。"
这番断言让叛军将领们精神大振。
"城破之日,我定要将文聘千刀万剐,用他的人头给曹树一个下马威!"
五溪蛮首领沙摩柯面目狰狞地咆哮。
话音未落,传令兵惊慌奔来:
"报!当阳急报!曹树亲率援军南下,凌统将军战死,我军三万大军溃败,正向江陵撤退!"
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让帐中众人脸色剧变。
连一向从容的司马徽,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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