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他缓缓抬手扶上他的脸颊,“我信你。
萧诩所做的这一切,在一刻将他心中对防线瓦解个彻底。
萧诩什么也没说,只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偏头蹭蹭他的手心。
很快二人为风父风母烧了纸钱,上了香,又磕了头。
起身时,萧诩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坟上,“改日,我便派人将这坟拆了。”
风翎摇头,“不要拆,若是拆了,会叫人起疑的。”
“什么?”
“皇帝,既然准许你为我爹娘收尸,便会想到你收不到尸体,会立衣冠冢,这里未必没有被皇帝的探子发现。”
“在世人眼里我已经死了,若是掀了坟,岂不叫皇帝陛下起疑。”
“好,听你的。”萧诩将人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亲。
风翎将人微微推开了,抬眸看向他,“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城吧,一会城门该关了。”
“好。”萧诩将人放开,牵起他的手。
离开前,风翎再次回头看向了那两座坟,眼中似有万千言语的看向身侧的男,跟着他向山下走去。
二人回到山脚时,太阳已经落下,天色也昏暗了下来。
白羽急挥鞭子,架着马车带着人,在城门即将关上的前一刻回到了城里。
二人回到府邸时,白千羽醒了过来。
“狐狸精!”
风翎与萧诩才踏院门,便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自廊檐下跑了出来。
白千羽三两步就跑到了风翎身前,胳膊一横,拦住了他的去路。
风翎顿住脚步,看向他,“千羽?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想要去摸摸面前白千羽的头,却被白千羽一巴掌拍开。
熊孩子迅速向后退了一步,指着他,语气娇嗔,“好你个狐狸精,你又骗我!你答应小爷你不走的,可小爷一睁眼,你就不见!今天,你要是不给小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小爷就和你绝交!”
风翎,“……”他要怎么解释?
风翎将求助的目光看着萧诩。
萧诩上前一步,与风翎并排而立,“你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孙太傅来此,你该如何做,才不会叫他拿柳鞭抽你才是。”
闻言,白千羽向后退了一小步,随即又向前迈了一大步,梗着脖子,双手掐腰,“我……我,什么孙太傅,宁少傅!告诉你,小爷才不怕呢!”
“是么?不怕?”萧诩转头看向身后的白羽,“你现在就去把孙太傅请来!”
白羽知道自己家主子这是在吓那熊孩子,但还是配合着向外走。
白千羽见白羽当真要去请人,当即放下了手,“来……就来,小爷我才不怕!有本事你叫他到我的院子里来!”
他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人却已经跑出了院子。
看着那逃一般离去的背影,风翎转眸看着萧诩,“你当真要让孙太傅来教导他?”
萧诩牵着他的手,边带着他往屋里走,边道,“他这样的,若是不早些找人教导,日后是会闯下祸事的。”
临进屋前,萧诩偏头对守在廊檐下的墨羽道,“从今天起,你便跟在那混小子身旁,防止他对孙太傅做出太过无礼的事。”
“是。”墨羽应声离去。
转眼,明月高悬。
风翎正坐在矮塌的书桌旁看着书。
青歌为他添了杯茶,风翎端起茶杯正要喝。
萧诩推门走了进来。
他上前拿有风翎手里的茶杯和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拉起他的手。
“走。”
风翎茫然起身,跟着他起身向外走去。
正院里,墨羽与白羽正站在马车旁等候着二人。
风翎回眸看向萧诩,“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萧诩牵着着风翎的手,将他带上了马车。
车内,白千羽睁着闭眼,歪头靠在车箱上。
听到声音他猛的睁开眼,看向车厢门口。
看到是萧诩和风翎,他才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吧唧了下嘴,“狐狸精,你来了。”
风翎偏头看了眼萧诩似乎在问,他怎么也在?
才钻进马车内,坐在了正位上。
萧诩紧跟着进了马车,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车外,墨羽与白羽一左一右的坐在车架上。
墨羽手持马鞭,轻抽了下马屁股。
马便带着马车向前走去。
马车出了王府后,直向城北而去。
车厢内,白千羽又靠回车厢边,闭眼继续睡觉。
风翎见他又睡了,正要褪去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上。
萧诩却先他一步,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到了白千羽身上,“你身子还未养好,别着凉了。”
马车摇摇晃晃。
滚滚车轮声,由急渐缓。
“吁——!”赶马的墨羽轻勒住缰绳,马车便稳稳停在了一个大门前。
大门上有三个黑漆大字,济慈院。
墨羽与白羽齐齐跳下马车。
墨羽轻轻敲敲车箱外壁,出声提醒,“王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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