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倒是听快。”
陈青峰眉头微蹙,
“看来我们这点家底,到底还是入了某些人的法眼。”
陈林目光沉静,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被人看上,要么成为棋子,要么成为弃子。
大哥还在闭关,百川,你且去接待一番,我和二哥在暗处听着。
记住,无论来者何人,姿态放低,谨言慎行,只谈政绩,不论站队。”
陈百川恭敬应道:“是,主上。”
会客厅内,一名身着锦袍、面带笑容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品着茶。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随从,气息内敛,目光犀利,皆是金丹期的强者。
此人便是大皇子派来的使者,姓钱,乃是大皇子府中一名掌管部分外务的管事。
“陈城主,久仰大名啊!”
钱使者看见陈百川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可掬地起身拱手,
“临渊城在城主的治理下,可谓日新月异,政绩斐然啊,就连皇都都有所耳闻了!”
陈百川连忙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快步上前还礼:
“钱使者谬赞了!
下官愧不敢当!
皆是托陛下的洪福,皇恩浩荡,下官不过是恪尽职守,尽些本分罢了。
快请上座!”
双方分宾落座后,寒暄了几句,钱使者便直接切入正题,
将大皇子的赞赏之意委婉传达,并暗示若陈百川能“心向正统”,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陈百川听得“心惊胆战”,连忙起身,对着皇都方向躬身一礼,语气惶恐:
“钱使者!下官深受皇恩,镇守边城,唯有竭尽全力,报效陛下,保境安民,岂敢有非分之想?
大皇子殿下乃陛下嫡长,贤名远播,下官心中自是敬仰万分。
然而下官职位低微,守土有责,实不敢妄议天家之事,唯知忠君爱国四字而已!”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皇帝的忠诚,也委婉避开了站队问题,只强调自己的职责所在。
钱使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笑容不变:
“陈城主忠心可嘉,令人敬佩。
殿下就欣赏城主这等实干之才。
如今边陲安定,资源丰沛,皆是城主之功。
殿下只是希望,像城主这样的能臣,将来能为朝廷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又旁敲侧击了一番,见陈百川始终守着“忠君守土”的底线,绝不松口,
便知此事急不得,又闲聊片刻,留下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赏赐,便告辞离去。
送走钱使者,陈百川连忙回到密室。
陈青峰冷笑道:
“大皇子倒是心急,这就派人来招揽了。
话说得漂亮,实则步步紧逼。”
陈林沉吟片刻说道:
“这只是开始。
大皇子以势压人,还算比较温和。
若我所料不差,其他皇子的使者,恐怕也在路上了。”
果然,不过三日,三皇子派的将领赵锋便到了。
此人作风与大皇子使者截然不同,身形笔挺如枪,说话直来直去。
见到陈百川后,便直接传达了三皇子的赏识和招揽之意,并许以军职前程。
陈百川依旧是以那套“忠君守土,不敢僭越”的说辞应对,
强调临渊城乃是边境重镇,稳定压倒一切。
赵锋浓眉一拧,显然对这番官僚说辞不甚满意。
但是见陈百川态度恭谨,言辞恳切,倒也不好发作。
只得硬邦邦地留下句“城主好自为之,莫要站错了位置”,便告辞离去。
行事作风与其主子如出一辙。
又过了几日,一位身着万象灵源宗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来到了百宝楼。
声称奉宗门之命,巡查地方产业。
此人言谈举止看似随意,实则眼光毒辣。
对百宝楼的运营模式、货物来源问得极为仔细。
隐隐透露出背后五皇子的身影。
负责接待的陈青峰应对得当。
只说是城主府为繁荣地方,整合资源之举,背后并无他人指点。
那位弟子探查无果,也未做纠缠,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临渊城真是人杰地灵”,便飘然离去。
短短半月之内,三位皇子的触角先后伸至这座偏远城镇。
让陈家的核心成员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密室中,陈林、陈青峰、陈百川再次齐聚。
“三弟,形势逼人啊。”
陈青峰面色凝重,
“这三方,我们一方也得罪不起。
大皇子占据大义名分,三皇子手握军权,五皇子与万象灵源宗关系密切。
答应任何一方,立刻就会成为另外两方的靶子。
可若是一直虚与委蛇,迟迟不表态,恐怕也会被他们认为不识抬举。
联合起来排挤我们,甚至……暗中下绊子。”
陈林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目光深邃:
“二哥所虑极是。
皇权争斗,凶险异常,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我陈家根基尚浅,绝不能轻易的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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