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阳到九江,这漫长粮道岂是易守之物?我军首要之务就是截断其粮道。一旦袁术军断粮,从九江到南阳千里之遥,他如何安然撤退?届时我军趁势出击,必能大破敌军!"
孙坚闻言连连颔首:"若能切断袁术粮道,确实是我军制胜良机。"
这时陈端却提出疑虑:"军师,若我军断了袁术粮道,他岂会坐以待毙?一旦得知粮道被截,又闻我军援兵将至,必然会立即撤军。"
"况且我军现驻宛陵,光是调兵遣将就需要数日,渡江又需一两日。从宛陵到寿春六秦路程,即便急行军也要七八日,抵达后还需休整。这样算来,至少需要十余日才能完成部署。"
袁术手握十二万大军,若全力攻打寿春,程普将军仅凭四万守军怕是坚持不到我方援军到来!
当下最紧迫的便是时间。
袁术此番突袭,追求速战速决,而我军北上截击,同样是与时间赛跑。
陈端的一番话让众人恍然,此战关键就在于——既要确保九江郡不丢,又得迅速回师,给袁术致命一击!
孙坚沉思片刻,眉头紧锁:"若只是三五日,德谋或许能顶住,可要撑半个月……确实棘手。"他转头看向秦鸣:"子若有何高见?"
秦鸣从容道:"子正此问切中要害!我军面临两大难题——"
"其一,袁术抢占先机,九江形势危急;"
"其二,若袁术察觉我军动向,可能选择退兵。"
"只要 ** 这两点,战略目标便可轻松达成。"
"关于一点,我建议派轻装援兵火速驰援九江,确保寿春不失。"
"至于二点,需迷惑袁术——在援军抵达的同时,隐藏主力北上的意图。待袁术粮尽,再施以雷霆一击。"
陈端沉吟道:"此计甚难!援军既要快,又不能暴露主力行踪,人数还不能多。若论速度,子龙将军的骑兵最合适,但骑兵如何协助守城?"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破局的关键就在于——如何用无法守城的骑兵替程普争取时间?
孙坚忽而笑道:(后续内容保持原意即可)
“子正说的不错,但我认为秦鸣必定已有对策!”
共事多年,二人的默契自不必言。孙坚深知秦鸣的谋略向来周全,绝不会留下明显破绽。此刻的局面,显然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见孙坚神色,秦鸣含笑道:“此事不难化解。我军骑兵需北上断敌粮道,除主力外,每名骑兵皆配双马。若采用轮换之法,既可保证骑兵北上,又能捎带部分步卒。这些增援兵力,正好可解燃眉之急。”
“竟有这等妙计?”孙坚眼前一亮,当即询问赵云:“子龙,依军师之策,最多能带多少人马?”
赵云略作思忖,抱拳道:“主公容禀,新补的两千骑兵尚难载人。若全力行军,每名骑兵可多带一名步卒,至多三千之数。”
“仅三千人?”孙坚面色骤变。众将闻言亦露忧色。陈端直言道:“军师,三千增援恐怕难解九江之危!”
秦鸣正色道:“诸君且听我一言。眼下九江形势危急,每多一兵一卒皆可减轻寿春压力。何况——我愿举荐一人,非但能守住九江,更可将袁术大军牢牢牵制在寿春城外,待我军主力会师!”
这番话引得满堂震动。孙坚急问:“不知军师所荐何人?”
只见秦鸣郑重行礼:“在下不才,愿亲往寿春助守九江!”话音未落,举座皆惊。谁能料到军师竟要亲率三千将士,直面十二万敌军?这般胆识,当真令人叹服!
十万字节选·挥师北上
丹阳城外扬尘起,铁甲寒光映日辉。
孙坚攥紧缰绳,眉间沟壑更深三分:"先生当真非去不可?"
三日前那场军议仍历历在目。当秦鸣推开军事舆图,请缨亲赴九江时,满堂文武的惊呼几乎掀翻屋顶。此刻望着城外连绵旌旗,孙坚无数次想拽回那袭青衫。
"守城不比 ** 。"秦鸣拂袖扫过腰间玉佩,笑意如常,"莫非我的命就比四万儿郎金贵?"他忽然指向北方,"寿春若失,我军咽喉便被人扼住——这盘棋,除却执棋者谁能破局?"
秋风卷过赵云的白袍,典韦的双戟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孙坚喉头滚动,终是吐出一口浊气:"城丢了便丢了,先生定要......"
"主公且看。"秦鸣忽然展开折扇,惊飞几只雀鸟,"袁公路那点能耐,还不够在下烹茶时解闷。"
忽闻铠甲铿锵,赵云与典韦齐齐抱拳:"末将必护军师周全!"
孙坚眼眶骤然发烫。当年洛阳初遇,谁能料这文人风骨竟硬过千军?他猛地俯身长揖,惊得近卫手中旗帜都晃了三晃。
"使不得!"典韦黝黑的面皮涨得通红。秦鸣却托住孙坚手臂,扇骨轻敲对方护腕:"主公且备庆功酒,待我拆了袁术的骨头给您下酒。"
远处传来号角声声,四万大军如黑色潮水漫过官道。城头猎猎作响的"孙"字旗下,有人死死攥住了箭垛上的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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