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群里,有个三十出头的壮汉亲眼目睹妻儿倒在血泊中,顿时青筋暴跳。他怒吼着夺过一柄钢刀,寒光闪过,两名兵丁应声倒地。
"横竖都是死,拉这些 ** 垫背!"
眼见西凉铁骑已至城下,走投无路的流民们全都红了眼,与拦阻的守军厮杀在一处。
"全完了......"
望着自相残杀的城门通道,守城校尉面如死灰,瘫坐在地。
"呜——"
当苍凉的号角声响彻析县上空时,八千西凉铁骑已如箭矢般杀到城下。伍奎纵马当先,掌中丈八蛇矛寒光凛凛,胯下象龙马的金色鬃毛在朝阳中宛如游动的金龙。他率部冲入城门,将早已被百姓冲散的守军砍杀殆尽,随即厉声喝道:"速取四门,肃清残敌!城中富户尽数诛绝,不得惊扰平民!"
"得令!"
狄青、杨定、吕方三将各自引兵分取东、南、北三门。不过半个时辰,这座县城便换了主人。八百县卒折损近半,余者尽数被俘。县令县尉等一众官吏尚未来得及逃跑,便被生擒活捉。伍奎命人将其囚于县衙,着杨定、王方严加看管。
"汉臣即刻率三千铁骑拿下郦县!"伍奎转头对狄青下令。这郦县毗邻宛城,若不及时控制,恐走漏风声。
"末将遵命!"
狄青催动玉面紫骅骝,带着兵马旋风般离去。之所以将此重任托付于他,皆因在伍奎帐下诸将中,唯狄青智勇兼备。虽说张宪、杨志亦是骁勇善战之辈,但论韬略将才,终究逊色几分。
伍奎领张宪、杨志在城中清剿残敌后,直奔县衙。刚至衙前,便听见阵阵凄厉哀嚎,夹杂着女子呼救之声。伍奎面色骤沉,大步闯入,只见满地尸骸横陈,有穿官服的,也有寻常仆役。一群西凉兵正按着侍女欲行不轨,妇人的哭喊与士兵的狞笑如尖锥般刺进伍奎胸膛。县令居所内还断续传来王方的喝骂与女子挣扎之声。
"畜生!天理难容!"
伍奎怒发冲冠,手中蛇矛猛然贯穿一名西凉兵背脊。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将那张俊朗面容染得如同恶鬼。张宪、杨志见状亦怒火中烧,挺枪连刺,十余名施暴士卒当场毙命。
获救的女子们颤抖着整理衣衫,木然向伍奎叩谢。见她们魂不守舍的模样,伍奎沉声道:"速速归家。"转头对杨志喝道:"点五百北军精锐护送百姓,沿途若见劫掠 ** 者——立斩!"
"伍奎!你竟敢残害同袍?!"王方提着裤腰带冲出房门,瞥见遍地尸首与滴血蛇矛,顿时暴跳如雷。
"本将眼中只有禽兽,何来同袍?"伍奎冷然相对。他自知非善类,却绝不容忍凌虐妇孺这等勾当。
闻讯赶来的杨定打起圆场:"袁术境内死几个草民算什么?弟兄们刀头舔血,找些乐子有何不可?"说着挤眉弄眼道:"要不给将军挑个上等货色?"
王方也嘀咕:"又没动你的女人..."
"本帅令!"伍奎声如雷霆,"自即刻起, ** 掳掠者——杀无赦!"
(
伍奎怒目圆睁,眼中寒光乍现,逼视着杨定与王方。
张宪紧握长枪,如铁塔般护在伍奎身侧,随时准备出手。
"遵、遵命……末将听凭将军差遣!"
杨定与王方见势不妙,慌忙躬身行礼,脸上堆满谄笑。
"无能之辈!"
伍奎冷哼一声,甩袖跨出县衙大门。
待脚步声远去,王方咬牙切齿道:"整修,咱们跟着太师出生入死多少年?如今竟要受这厮的气?"
杨定摸着胡须冷笑:"且让他猖狂几日。待回到洛阳面见太师,自有法子叫他求生不得!"
"整修高见!"王方指节捏得爆响,恨恨道:"老子就再忍他一时!"
落日余晖中,狄青攻取郦县的捷报传来。
"报——狄将军有破敌妙计呈上!"
传令兵高举帛书跪呈。伍奎展卷细观,突然拍案叫绝:"真乃天赐神将!"当夜便调遣两千精骑驰援郦县。原来这帛书中,正藏着攻破宛城的锦囊妙计。
(五更时分,西凉大军已扑向宛城。
五千铁骑风驰电掣,沿途劫掠为食,未及日落便兵临城下。这宛城到底是光武帝龙兴之地,青砖城墙高耸入云,三丈护城河泛着寒光。守将纪灵率三千精兵严阵以待,连袁术的堂弟袁胤也披甲登城——只是他扶垛观敌时,双腿分明在战袍下不住发抖。
西凉军列阵如林,战马长嘶令大 ** 颤。可伍奎却按住腰间佩刀,望着城头猎猎旌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西凉铁骑虽纪律不严,却堪称当世最强悍的骑兵。尤其是冲锋时那股舍生忘死的气势,令人胆寒。
若没有这座坚城作为屏障,袁胤恐怕早已逃之夭夭,哪还敢在此驻守。
纪灵冷眼旁观袁胤畏畏缩缩的样子,嘴角掠过一丝讥讽。他转而望向城下敌军,眼中战意熊熊。袁术此次讨伐董卓竟未带他同往,反倒重用了新归顺的单雄信,这让向来以勇武自傲的纪灵耿耿于怀。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区区三千骑兵就想攻取宛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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