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
这些腌臜东西竟然闹到我头上来了!
简直是活腻歪了!”
这声音又尖又细,听起来极为不舒服。
像极了宫里面那种没有净身干净的太监,一股子的阴柔气息。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袍,一脸煞白披散着长发的“娘娘腔”正一脸愠怒地朝这赶来。
只见他红色长袍挥动之间,身旁散乱冲撞的游魂便被那袖袍击飞出去,毫无招架之力。
“是二哥!”
那虬须大汉满脸喜色,原本慌乱的神色消失了不少。
我和赵德柱哪里还不清楚,人家这是摇到人来了!
“赶紧的,趁他病要他命!再多来几个咱们就被动了!”
孙二牛似乎也知道这红袍老二的情况,立刻扑了过来。
双手狠狠地在那白发褚老鬼身上使劲地轰击着,我也不敢怠慢,天蓬尺抬起又落下。
翻天印和天蓬尺配合起来就像是一把锤子不断地砸向他,那白发老鬼被砸的是目眦欲裂。
不过他使出的手段也极为厉害,周身阴毒之气裹挟,无数亡灵遍布身上,替他抵消着翻天印所带来的伤害。
“咱们得快点动手了!那老二也是难缠的家伙!
本来是个男爷们,后来胡搞乱搞被人家男人发现把下面给做掉,找了三衰六败的风水地卖了。
投不了胎转不了世,谁知道阴差阳错地修成了邪门的路数。
一旦动手,就成了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
说话间的功夫那红袍老二就杀到了面前,只见他居高临下,眼神之中满是怨毒之色。
“孙二牛,你伙同外人来阴山放肆,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你以为这两个家伙就能够带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掀起些许的浪花么,真是天真!”
那红袍鬼满脸怒意,宽大的袖袍裹挟着阴风直奔孙二牛这个叛徒而去。
说来也奇诡,这袖袍竟然像是有生命似的,卷着腥风,一张一合好似巨口就要作势将孙二牛给吞下。
红袍鬼对孙二牛用出手段后,就直奔我的翻天印下想要设救下那褚老鬼。
“大哥,莫着急,我来迟了!”
赵德柱眼见那煞鬼一时半会的还解决不了那虬须大汉,神色不由地焦躁起来。
张口猛地一吐,一股黑风将整个石厅弄的乌烟瘴气,本就昏暗的石厅此刻更是晦暗不明。
“快,不能留手!这阴山的情况咱们不清楚,指望那些游魂野鬼根本不可靠!”
赵德柱厉声催促起来,说实在的根本不用他催我,我早就打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尤其是那红袍鬼,竟然无视了我存在。
见此我一边控制着翻天印和天蓬尺对着两鬼使劲地招呼着,一边将我身后的七星龙泉剑猛地拔出。
一声幽幽的龙吟声在这混乱的场面之中显得尤为明显,暗淡的火光映射在冰冷的剑身上折射出一片片的寒芒。
红袍老二的袖袍如一张猩红的、带着腥臭涎水的巨口,兜头罩向孙二牛!
孙二牛此刻也是将之前的愤懑彻底的发泄出来了,只见他怒吼一声,双拳泛起土黄色的微光,悍然迎上,拳风与袖袍相撞,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那袖袍竟坚韧异常,且带着强烈的阴毒,孙二牛拳上的光芒迅速黯淡,他闷哼一声,被一股巨力撞得踉跄后退,手臂上竟被蚀出几道焦黑的痕迹,疼得他龇牙咧嘴。
与此同时,红袍鬼的另一只袖袍已如毒蛇般卷向镇压着白发褚老鬼的翻天印!他显然深知这方大印的厉害,袖袍尖端凝聚起一点惨绿幽光,狠狠刺在印底。翻天印猛地一震,金光顿时一黯,下方苦苦支撑的褚老鬼压力骤减,发出一声厉啸,周身环绕的亡灵怨气猛然爆发,竟将天蓬尺震开寸许!
“休想!”我目眦欲裂,深知若让这两鬼汇合,形势将急转直下。
手中七星龙泉剑龙吟声大作,剑身寒芒暴涨,我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对褚老鬼的部分压制,剑尖直指红袍鬼的后心!
这一剑蕴含了我近乎大半的法力,剑光如匹练,撕裂昏暗,带着斩妖除魔的凛冽正气。
红袍鬼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身形诡异地一扭,宽大红袍如云般展开,竟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要害。
剑锋擦着他的红袍掠过,“嗤啦”一声,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一片非皮非肉、流淌着黑气的诡异躯体。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怨毒地瞪了我一眼,但救援褚老鬼的动作也被迫中断。
“好小子!有点门道!”
红袍鬼声音尖利刺耳。
“但今天,你们都得给我大哥陪葬!”
他双手猛地一合,那被划破的袖袍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破损处迅速弥合,同时袖口处喷涌出大股粘稠如墨汁的黑雾,带着刺骨的阴寒和令人作呕的腥臭,瞬间弥漫开来。
这黑雾极其诡异,不仅遮蔽视线,更能侵蚀法力护体!
我能够清晰的感知到护身罡气被剧烈消耗,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动作不由得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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