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们三口人搀扶起来,连连摆手。
“那个,窗户墙壁都得整一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看着满屋的狼藉,我只能愧疚的跟老两口道歉。
本来以为四象镇煞符能够形成铜墙铁壁万无一失的,这一下我算是清楚了,原来污秽的牲畜血就能够破除,以后遇到这种情况
“这都是小事情,我们老两口打扫一下,找人修修就成。
只要小蕾平安回来就行。”
“这,大娘,你先给陈诗蕾洗洗换身衣服吧。”
我看着满身狼藉的陈诗蕾,又看着感恩戴德的老两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
毕竟那阴山鬼王只不过是让我打退了,并没有彻底解决。
卷土重来尚未可知,而且这个地方是绝对的不安全的。
我踌躇半天,还是想等他们将情绪消化一下再做安排。
“阿生,那阴山鬼王要是再来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做好准备了。
这些阴邪恶鬼,你别看现在受伤了,恢复起来快的很,看来这两天说什么都要好好准备一下。
好在这有个现成的路引子!”
我用捉鬼葫芦把这大饼脸收了进去,与何静瑶不同的是这次我用了一张朱砂黄符封住了葫芦口。
将我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之后,陈诗蕾也已经洗漱完了。
陈大爷则将破碎的玻璃以及死在地上的血眼蝙蝠打扫了出去,整个房间此刻都弥漫着极为腥臭的味道,甚是恶心。
为此,我们也只能到客厅说话。
陈诗蕾将湿漉漉的头发潦草的擦了擦,缩在沙发的一角。
随着我的追问,整个事情的经过才得以明了。
原来陈诗蕾现在是大一的学生,想要趁着假期的时候勤工俭学。
距离比较偏远的物流厂招临时工,也招小时工。
一个小时虽说只有15块钱,但多少也能够补贴一部分的生活费了,她想着爷爷奶奶的年纪也大了,能多赚一点总归是好的,这样家里的负担能小一些。
为此陈诗蕾每天都骑着电瓶车早出晚归,但是碍于路途比较费时间,光来回都要将近两个小时。
后来听人家说有近路能走,就是有些荒僻,但是能缩短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想着还能多赚一个小时的工钱,所以陈诗蕾就没有听陈大爷的交代,执意走了那处偏僻小路。
原本夏天放暑假的时候,天色昏沉的晚,直到到家之后天才彻底黑下来,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尤其是夏天走那处地界林子还深,太阳照射不到多少,阴凉的很,特别舒服。
只不过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几处坟包,有的都已经荒凉很久了。
陈诗蕾觉得自己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自然是不在意,毕竟坟包里躺着的不都是别人最舍不得的家人吗!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了,天黑的早,所以那处荒僻的小路很是阴森昏暗。
也就是半个月前的晚上,陈诗蕾骑着电车路过那一处荒地的时候,发现有人在那边出丧。
而偏偏没走多久,就又遇到有人抬着大红花轿接亲。
昏暗的荒僻地界,林深树茂,光线很是晦暗。
白事哭的悲痛万分纸钱漫天,红事那边喇叭唢呐齐鸣好不热闹。
这让陈诗蕾当时就愣住了,这天都黑了,还有人接亲操办喜事的?!白事的还能理解,红事的就觉得很是蹊跷。
平日里结婚的都是大白天的,虽然这接亲的队伍距离老远看着是挺热闹,人也很多,但都是步行的。
大红色的花轿由几个轿夫抬着,后面跟着不少抬着嫁妆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就没开车吗?
陈诗蕾当时还在想,或许这是正儿八经的中式婚礼不成?
毕竟以前洞房花烛夜正巧也是在晚上,要知道电视上也是这么演得,想着走近路穿过这片荒僻林子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眼看那接亲的队伍迎面走来,后面的出殡队伍似乎也要回去。
狭窄的羊肠小道,这前后都是人,陈诗蕾当即将电动车停在了树旁,想等着他们都过去了再走。
毕竟她觉得自己的电车车灯挺亮的,闪来闪去的弄的人家肯定有意见。
因此她靠在树下,就这么等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靠的挺近的两方队伍此刻却愈发的远了。
原本就昏暗的树林子猛地刮起了阴风,鬼拍手的声音让她心里也是愈发的焦躁。
夕阳渐沉,光芒逐渐地消散在天边。
四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弥漫起了雾气,那接亲的队伍和那发丧的队伍就在这茫茫的雾气之中逐渐的模糊起来。
而那唢呐喇叭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戛然而止的,这一幕让陈诗蕾有些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冷颤,说不怕那是虚的。
骑上车就朝着回家的路上赶去,纵然车灯是最新款的LED灯,照的又亮又远,可是就穿不透这茫茫的大雾。
崎岖的小路,骑不快,眼见浓雾铺面而来,漆黑的天,乳白色的浓雾在车灯的照射下仿佛流动的液体不住的黏在身上,阴冷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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