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城寒意渐浓,靖王府的书房内却暖意融融。萧绝正伏案处理政务,案头堆积的奏折和文书堆成小山,烛火跳跃间,映得他眉宇间满是沉稳。林微熹端着一碗温热的银耳羹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他手边:“别太累了,先歇歇。”
萧绝抬头,眼中的冷冽瞬间化为温柔,伸手握住她的手:“快了,处理完这些,就能陪你去逛夜市。”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闯入,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神色凝重:“王爷,京城来的急件,送信人说有要事面见您,自称是‘夫人旧部’。”
“夫人旧部?” 萧绝眉头微蹙,接过信函。火漆上印着一个陌生的狼头印记,他指尖摩挲着印记,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拆开信函,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字迹苍劲有力,寥寥数语却字字惊雷:“靖安侯府旧部墨风,携信物求见。夫人遗愿,盼殿下认祖归宗,沉冤得雪。”
“靖安侯府?” 林微熹凑过来看到内容,脸色骤变。她早已知晓萧绝身世不凡,却没想到竟与十六年前被满门抄斩的靖安侯府有关。
萧绝握紧信纸,指节泛白。靖安侯府 —— 这个只存在于零星记忆碎片中的名字,此刻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尘封的过往。他想起幼年时老乞丐临终前含糊的嘱托,想起身上那半块始终佩戴的龙凤玉佩,心脏狂跳不止。
“传他进来。” 萧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走进书房。他气质儒雅,目光锐利如鹰,腰间同样挂着半块龙凤玉佩。看到萧绝,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墨风,参见殿下!”
“殿下?” 萧绝瞳孔骤缩,“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风抬起头,从怀中取出另一半龙凤玉佩,与萧绝腰间的玉佩拼在一起,严丝合缝。他声音哽咽:“殿下,您是十六年前被诬陷谋反、满门抄斩的前太子唯一遗孤。当年太子妃(您的生母)为保您性命,将您托付给忠心侍卫,辗转流落民间,化名萧绝。”
“前太子?” 林微熹惊呼出声,这身份远比她想象中更惊人。前太子是当今皇帝的兄长,当年因 “通敌叛国” 罪被满门抄斩,此案在京城轰动一时,至今仍是禁忌话题。
墨风继续道:“当年惨案是当今皇后(现太子生母)家族与永昌侯府联手构陷,目的是为现太子扫清障碍。皇后党羽一直在暗中追杀您,幸得老侍卫拼死保护,您才得以存活。”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双手奉上:“这是太子妃临终前写下的血书,里面详细记录了当年的真相,还有皇后党羽的罪证。夫人(太子妃)临终遗愿,望您能沉冤得雪,重正朝纲。”
萧绝接过血书,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早已干涸,却仿佛能看到生母写下时的血泪。他闭上眼,幼年时那些模糊的血腥记忆碎片涌上心头 —— 燃烧的宫殿、母亲绝望的哭声、侍卫拼死的掩护……
“我知道了。” 萧绝睁开眼,眼中已没有了丝毫动摇,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墨风,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在我身边,协助我查明真相,为靖安侯府报仇。”
墨风起身,眼中满是激动:“属下遵命!”
林微熹看着萧绝紧绷的侧脸,心中满是担忧。前太子遗孤的身份,意味着他将卷入更凶险的宫廷斗争,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她轻轻握住他的手:“阿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萧绝反手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但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所有被诬陷的冤魂。我必须这么做。”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书房外的阴影里,一道黑影正悄然离去。皇后党羽早已在靖王府安插了眼线,萧绝身世暴露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皇后耳中。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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