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皮埃尔连忙打圆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故作公允地开口:“或许是巧合,毕竟珠宝设计的元素难免有相似之处,龙纹这种图腾,更是东西方都有涉猎……”
“巧合?”我步步紧逼,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皮埃尔躲闪的眼睛,“那我再请问皮埃尔先生,我们的设计稿中,有一处关于龙鳞镶嵌的特殊工艺,名为‘叠影镶’,是汪氏集团的专利技术,整个设计稿里,关于这项工艺的参数有整整三页,连每一颗碎钻的倾斜角度都精确到了0.1度。星辉集团的作品,不仅用了同样的工艺,连参数都分毫不差。请问,这种级别的‘巧合’,概率有多大?是亿万分之一,还是你们收了星辉集团的好处,连我们的专利技术都敢拱手相送?”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皮埃尔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握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不敢再与我对视,只能狼狈地低下头,假装翻看手中的评审记录。
我转过身,面向全场的媒体和观众,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我怀疑,大赛的评审环节存在严重的黑幕!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将我们汪氏集团的设计稿泄露给了星辉集团,而这两位评委先生,恐怕就是这场黑幕的始作俑者!”
“你胡说八道!”艾伦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我,“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就想毁了我的声誉?”
“证据?”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扫过他色厉内荏的模样,“我的确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们收受贿赂,但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星辉集团的作品是抄袭。现在,我要求大赛仲裁组介入,重新对两件作品进行鉴定,并彻查设计稿的泄露渠道!我汪绿萍在这里立誓,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绝不罢休!”
我的声音在展览馆里回荡,带着不容置喙的决心,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位东方女企业家的铁血手腕。
仲裁组的介入,本应是公正的开始,却没想到是又一场黑幕的上演。
三天后,仲裁组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白纸黑字的报告,却写满了颠倒黑白的荒唐。报告竟然判定星辉集团的作品“拥有独立的知识产权”,理由是“龙纹元素属于公共文化资源,双方的设计存在差异”。更荒谬的是,他们还指出汪氏集团的作品“涉嫌过度借鉴西方珠宝的镶嵌工艺”,给出了一个第三名的成绩,而星辉集团则斩获了金奖。
消息传来,汪氏集团驻巴黎办事处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薇愤怒地将鉴定报告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她红着眼睛低吼:“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
团队里的年轻设计师们也义愤填膺,一个个拍着桌子,嚷嚷着要去大赛组委会门口抗议,要去媒体面前揭露真相。我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目光平静地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视线落在漂亮国与法国的版图上,眼神冷得像冰。
“抗议?没用的。”我缓缓开口,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喧嚣,“仲裁组的三个成员,有两个是艾伦的老部下,另一个是皮埃尔的得意门生。从我们决定带着‘赤霄·龙吟’参赛的那一刻起,这场比赛,就是一场针对我们汪氏集团的鸿门宴。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公平的结果,而是踩着我们东方企业的肩膀,巩固漂亮国珠宝行业的霸权。”
“那我们就认栽吗?”林薇不甘心地问,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我们八个月的心血,就这么被他们偷走了?”
“认栽?”我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巴黎街头的车水马龙,“我汪绿萍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他们想让我们咽下这口气,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华国驻法国大使馆。
我眼神一动,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是汪氏集团的汪绿萍董事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威严,“我是华国驻法大使馆的参赞李明远。我们已经关注到世界珠宝设计大赛的相关情况,外交部对此高度重视。”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李参赞,您好。感谢国家的关注。这件事,不仅仅是汪氏集团的荣辱,更是关乎所有华国设计师的尊严,关乎国际赛事的公平公正。”
“汪董说得对。”李明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已经掌握了艾伦和皮埃尔收受贿赂的铁证。星辉集团的CEO在私下场合宴请政要时,得意洋洋地炫耀过,说他花了两千万美元,买通了评委和仲裁组,就是要让汪氏集团有苦说不出。我们不仅拿到了他的录音,还查到了这笔资金的转账记录。目前,我们已经将这些证据提交给了国际珠宝协会,同时,外交部也向漂亮国和法国的相关部门提出了严正交涉,要求他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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