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微侧避开,同时从手包里拿出平板电脑递过去:“三姑奶奶先别急。穿白衬衫的是珠宝设计师林舟,我们去珠宝行是考察‘珠光’品牌的新款原石,这是采购合同和他的入职证明。”我滑动屏幕,“戴眼镜的是法务实习生周明轩,去温泉酒店附近是和德国合作方谈知识产权案,这是邀请函和会议纪要。”我顿了顿,语气带了丝嘲讽,“至于跑车,是集团接待用的宾利,我自己开的是特斯拉,车牌号沪A68X92,交警部门的监控随时能查我的行车轨迹。”
汪桂芬盯着屏幕,手指胡乱戳着:“就算、就算是这样,你三十七岁老姑娘不结婚就是不对!女人不生孩子就是不完整!你爸妈要是在,肯定天天催你相亲!我们不能看着你走歪路!”
我眼神一沉,调出父母帮我收拾留学行李的老照片:“我爸妈最看重我的意愿,当年支持我放弃艺术学院去读商科,就是相信我能对自己负责。婚姻是我的私事,我有权利选择结婚或不结婚,生孩子或丁克——这是《宪法》赋予我的自由,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汪德福跳起来,茶水洒了一帽子,“我们是为你好!怕你老了没人送终!汪家就你一个独苗,你把家产败光了谁传宗接代?谁给你爷爷上坟?”
我抬眸,目光锐利如刀:“汪氏去年营业额八十七亿,今年第三季度就破了八十亿,比我父母在时翻了三倍,我没败家产。至于传宗接代,汪家族谱我刚修订过,三姑奶奶有两个儿子,二舅爷三个孙子,表叔也有女儿——他们不能为汪家传宗接代吗?还是说,你们看重的是‘汪氏董事长’背后的利益,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欺负?”
这话戳中了要害,汪建业脸涨成猪肝色:“你、你什么意思?我们是真心为你好……我儿子刚好失业,想问问汪氏有没有岗位……”汪德福也打圆场:“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汪氏这么大企业,安排个人还不是小意思?”
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红色指示灯格外醒目:“真心为我好,就不会凭谣言指责我,更不会借长辈身份谋私利。刚才‘不守妇道’‘败家精’这些话,已经构成诽谤;‘汪氏股票会跌’的言论,违反了《证券法》第七十八条。真要追究,你们不仅要公开道歉赔偿,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这时李总监敲门进来,递上文件。汪桂芬声音发颤:“你、你不能这么对亲人!传出去说你不孝!”汪德福也低着头:“我们就是随口说说……”
我接过文件“啪”地拍在桌上,烫金的“股权结构表”格外醒目:“我持有汪氏92%的股份,是绝对控股股东,剩下8%由我父母的老部下持有——你们在汪氏没有任何股份和职务,我的私生活和集团决策,都与你们无关。”我指着公证签名,“这有法律效力。”
我站起身整理袖口:“看在同属汪家的份上,我不追究,录音也会删掉。但我有三个要求:一不准再信谣言,二不准散播我的不实信息,三不准以汪氏亲戚名义招摇撞骗。下次再犯,法务部会直接处理。”
汪桂芬狠狠瞪了汪德福一眼,看着李总监严肃的脸,悻悻起身:“我们一时糊涂听了闲话……既然你有数,我们就不多管了。”汪建业也连忙点头:“我们回去就给你澄清。”
“张助理,送三位下楼,报销来回车费。”我没起身,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汪桂芬差点被门槛绊倒,汪德福的瓜皮帽歪在一边,汪建业头都不敢抬。
“汪董,这些人就是来占便宜的。”李总监开口,“要不要查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
我重新坐下,指尖划过财务报表上“城西地块”的字样:“不用查,八成是李氏集团。城西竞标进入关键期,他们这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我抬眸,“你帮我留意,李氏最近有没有和汪家这些亲戚接触,顺便查下他们的海外账户资金异动。”
话音刚落,公关部经理的电话就来了:“汪董,有媒体问‘养小白脸’的传闻,还说有匿名人士提供了照片,是您和陈阳在慈善晚宴的合影。”
“让陈阳带昨天的宾客签到表来我办公室。”挂了电话,我打开邮箱,照片角度刁钻,把我和陈阳谈工作的场景拍得格外暧昧。我冷笑——李氏的手段,越来越拙劣了。
陈阳进来时手都在抖:“汪董,您找我?”
我把手机推过去:“这张照片你看了吗?”
他脸色惨白:“这是昨天晚宴后拍的……当时我跟您说刘慈善家想合作建儿童基金会,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他急得快哭了,递过签到表,“刘先生的签名在这,他能作证!”
“我知道。”我打断他,语气温和了些,“媒体可能会联系你,你照实说我们在谈工作就行。集团给你配临时公关专员,这个月工资涨20%,算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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