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点在周明远的寸照上,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面带标准的职业微笑,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他负责城南项目的生产线调度,对吧?” 我抬眼看向陈姐,语气平淡却直击要害,“城南项目的特种钢材供应商名单,就是他上个月在项目会上汇报的。”
“是。” 陈姐立刻回应,“另一个是技术部研究员李威名,她上个月刚通过权限审批,获得核心实验室的访问资格。她的未婚夫朴成勋长期在泡菜国三星物产工作,两人每月都会在深圳或香港见面,且李威名的名下有一张银行卡,每月都会收到来自香港‘盛景贸易’的汇款,金额从五千到两万不等,来源不明。”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舟带着四名身着便装的技术人员走进来,每人手里都提着银灰色的设备箱,上面印着国安部的隐秘徽记。“汪董,准备就绪。” 林舟将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到会议室的投影仪,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流,“我们先从服务器后台入手,调取近半年的权限变更记录和数据访问日志。内鬼要传递核心数据,必然会留下操作痕迹 —— 哪怕是用了加密程序,也会有内存缓存残留。”
“老张,配合林警官。” 我朝站在一旁的技术总监抬了抬下巴,“把备用服务器启动,所有操作都在镜像系统里进行,不能影响正常业务。”
“明白!” 老张立刻上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技术组的排查持续了整整一天。午餐时,汪二叔戴着鸭舌帽,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银色钢笔。“今早老张在我书房笔筒里发现的,藏得太深了。” 他将证物袋放在桌上,语气里满是后怕,“林警官说,这玩意儿的信号接收范围不超过五公里,说明对方就在公司附近有窝点。”
我拿起证物袋仔细端详,钢笔的品牌是万宝龙大班系列,笔帽上的六角星徽记却比正品略小 —— 这是典型的改装痕迹。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上周去生产部巡查时,周明远的办公桌上就放着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林哥,查一下这支钢笔的信号频段。” 我将证物袋递给林舟,语气笃定,“同时比对周明远办公室的监控,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使用同款钢笔。”
林舟立刻安排技术人员检测,不到十分钟,结果就出来了:“信号频段与周明远常用的私人手机频段高度重合,而且监控显示,他昨天下午还用过这支钢笔,今天却换成了普通圆珠笔。”
就在这时,技术组的一名年轻警员突然喊道:“林队,有重大发现!”
林舟立刻走过去,我和汪二叔也紧随其后。屏幕上显示着加密邮箱的破解界面,发件人正是周明远的私人邮箱,收件地址是一串乱码。“三个月前,他向这个韩国匿名服务器发送过三次文件。” 年轻警员指着屏幕解释,“我们用超级密码破解了附件,里面是城南项目的钢材采购清单、混凝土配比初步方案,还有生产线的产能测算表 —— 这些都是核心机密!” 他又切换到另一个界面,“还有李薇,她的实验室电脑上周连接过境外私人 VPN,导出过新型环保建材的研发进度报告,虽然只是阶段性数据,但足以让对方摸清我们的研发方向。”
“周明远?!” 汪二叔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上个月还在董事会上拍着胸脯保证,生产环节的保密措施万无一失!说什么‘就算是苍蝇,也飞不出生产线的保密网’,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立刻按住汪二叔的胳膊,指尖冰凉却力道沉稳,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二叔,稍安勿躁。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转向林舟,逻辑清晰如剥茧,“林哥,能确定他们的接头对象吗?那个接近二叔的女孩子,会不会和他们是同一个团伙?还有,周明远的资金来源查清楚了吗?”
林舟调出一段监控截图,画面里周明远上周三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与一个年轻女孩见面,女孩穿着米白色连衣裙,侧脸轮廓与汪二叔描述的完全一致。“已经比对过面部特征,就是同一个人。” 他又点开银行流水记录,“周明远的账户每月都会收到香港‘盛景贸易’的汇款,这家公司是三星物产的空壳子公司,背后实际控制人是韩国情报院的外围人员。”
傍晚六点,排查有了更惊人的进展。技术组在服务器的隐藏分区里发现了一个未删除的备份文件,是一份 “信息传递时间表”,上面清晰标注着:除了周明远和李薇,还有三名基层员工曾向境外传递过非核心的生产数据 —— 包括原材料库存、车间排班表等,显然是被策反后作为外围眼线,负责搜集基础信息。
“汪董,现在可以收网了。” 林舟将一份抓捕方案放在我面前,方案上用红笔圈出了关键节点,“周明远和李薇是核心,那三个基层员工可以作为污点证人,协助我们查清整个间谍网络的层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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