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车窗倒映出我冰冷的侧脸。“楚濂,你与其在这里编排我,不如想想明天的董事会该怎么圆谎。”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你以为用陶剑波母亲生前的病历单做要挟,再伪造几份转账记录,就能把挪用公款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哟,看来你查到不少东西。” 楚濂的语气里听不出惊讶,反而带着几分得意,“那又怎么样?董事会里一半的人都是我的老部下,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这个只会跳芭蕾的花瓶,还是信我这个为公司鞠躬尽瘁的副总?”
“鞠躬尽瘁?”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是鞠躬尽瘁地把公司的钱往自己口袋里塞,还是鞠躬尽瘁地算计怎么害死我?”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瑞士银行开的那个账户?去年你用公司名义签下的那笔海外并购案,实际资金流向了哪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濂的声音有些发虚,但很快又强硬起来,“绿萍,别以为抓住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威胁我。你别忘了,紫菱的在监狱自杀,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你非要跟她抢那个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她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楚濂,你真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我冷冷地说,“紫菱在监狱的自杀调查报告就在我桌上。你以为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能掩盖你觊觎公司财产的狼子野心?”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你知道吗,陶剑波已经把你给他的那盘伪造的监控录像交出来了。技术科的人说,那上面的画面剪辑得漏洞百出,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楚濂彻底慌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 他敢背叛我?”
“背叛?” 我冷笑,“他只是不想再做你的替罪羊。楚濂,你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陶剑波虽然糊涂,但他至少还有良知。”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而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傀儡。你以为掌控了公司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最终只会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楚濂竟然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 “通话结束” 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濂,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陶剑波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陶剑波对紫菱的感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紫菱去世后,他一直把我当成亲人看待。如果不是被人挑唆,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而能挑唆他的,只有楚濂。
紫菱生前,楚濂就一直利用汪家对这个小女儿的偏爱,利用紫菱在汪家的特殊地位,多次设计利用她为自己谋福利。紫菱在监狱自杀后,他又把目标对准了我。这次的炸弹,恐怕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下午三点,小王拿着一叠资料回来,脸色凝重地说:“董事长,查到了。陶剑波最近经常私下与楚濂会面密谈。”
我拿起资料,上面的日期是上个月 15 号,正好是楚濂开始频繁接触陶剑波的时间。“楚濂给了他多少钱?”
“查不到具体数目,” 小王摇摇头,“但陶剑波的银行账户在上周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匿名汇款,汇款地址是一家离岸公司,背后的实际控制人就是楚濂。”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楚濂利用陶剑波母亲的病,用金钱收买了他,让他来杀我。这个男人,为了夺取公司的控制权,竟然连紫菱最信任的人都利用,简直是丧心病狂。
“报警吧,” 我对小王说,“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让他们去抓陶剑波。”
小王犹豫了一下:“陈总,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陶剑波虽然做错了事,但也是被楚濂逼的……”
“我知道,” 我打断他,“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至于楚濂,我会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晚上七点,警方在陶剑波的郊区别墅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正颓废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看到警察进来,他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也早料想到会有这一天。”
审讯室里,陶剑波低着头,双手插在头发里,肩膀不停地颤抖。“是楚濂逼我的,” 他声音沙哑,“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就给我一百万,你们也知道,我很缺钱。”
“他让你做什么?” 负责审讯的警察问道。
“他让我在绿萍姐的车里装炸弹,” 陶剑波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开始不同意,我说绿萍姐是紫菱的姐姐,我不能害她。可楚濂说,紫菱就是被绿萍害死的,他说绿萍为了夺取公司的控制权,故意陷害紫菱入狱,还逼迫紫菱自杀……”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陶剑波,你混蛋!” 我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紫菱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紫菱为什么入狱,你难道不清楚?她在狱中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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