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董，李队说他们已经到地下停车场了，正在和老陈对接。” 林秘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需要我现在送晚餐上来吗？您从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不用，让餐厅留份意面就行。”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警车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进地下停车场，“告诉李队，动作轻点，别吓坏楼里加班的员工。等处理完这事，我请他们全队去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羊肉火锅。”
林秘书在那头轻笑出声：“城南那家‘老马家’？去年公司年会您带我们去过，他们家的手切羊肉薄得能透光，李队上次还念叨着没吃够呢。”
我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指尖在窗沿划出浅痕：“顺便让餐厅把意面换成黑松露奶油口味，多加份帕尔马芝士。对了，通知采购部，明天给各部门都订一份老马家的羊肉礼盒，就说是员工福利。”
“您这是…… 要安定人心？” 林秘书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了然。
“算是吧。” 目光重新落回《万里江山图》，画中长江的波浪纹在暮色里像流动的墨，“张副总在公司待了八年，不少老员工都跟他交情不浅。这事闹出来难免人心惶惶，一盒羊肉虽小，至少能让大家知道，跟着汪氏做事，不会寒了心。”
加密手机突然震动，老陈发来段十秒的视频 —— 地下停车场的应急灯泛着惨绿，两个穿工装的人影正被警方按在墙上搜身，其中一人挣扎时掉出个 U 盘，在灯光下闪了下银光。
“汪董，人赃并获。” 老陈的语音带着喘息，“这俩小子嘴硬得很，只说是受雇于人，给了五万块定金。不过我们在 U 盘里恢复了部分删除文件，有您上周在董事会议上签的城西地块报价单，还有研发部的新能源电池配方初稿。”
我捏着手机走到酒柜旁，给自己续了半杯威士忌：“让技术部连夜破解 U 盘的加密分区，看看有没有更有意思的东西。告诉李队，审的时候重点问他们和张副总的接头方式，特别是最近三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林秘书的声音再次从内线传来，这次带着点兴奋：“汪董，法务部查到张副总在瑞士银行有个匿名账户，上个月刚进账两百万欧元，汇款方是家巴拿马空壳公司，背后实际控制人…… 有点眼熟。”
“哦？” 我挑眉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卡在七点整，“哪家公司的手笔？”
“叫‘远航贸易’，注册信息里的受益人写的是宏远集团的董事长 —— 赵宏远。” 林秘书翻动文件的声音沙沙作响，“就是您刚才盯着的那栋宏远大厦，他们上周刚宣布要进军新能源领域，跟我们研发部的项目正好撞了车。”
指尖在玻璃上轻点，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 —— 这是我和老陈约定的安全信号。远处宏远大厦的顶层灯光突然闪了两下，像是在回应。
“难怪赵宏远昨天突然约我喝茶，说想聊聊‘行业合作’。” 我对着话筒轻笑，“让法务部把这份证据链整理好，明天董事会上，该给张副总准备份‘惊喜’了。”
林秘书突然 “啊” 了一声：“差点忘了说，技术部刚发来 DNA 比对结果，烟蒂上的基因序列和张副总体检报告里的完全吻合。这下人证物证都齐了。”
“把报告加密存档。” 我看着地下停车场的警车陆续驶出，警灯被黑色防护罩盖得严严实实，“告诉老陈，撤掉地下三层的监控屏蔽，留两个隐蔽摄像头就行。我倒要看看，今晚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敢来探风。”
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画了个圈，圈住远处那栋和汪氏集团隔街相望的宏远大厦。那里顶层的办公室亮着灯，隐约能看到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窗前打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狩猎游戏，第一回合只是热身，真正的好戏，明天才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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