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靠山村那日渐浓厚的绝望气息截然相反,林啸的小院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那张断亲书送出去后,林啸便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最后一丝瓜葛,心境也变得愈发通达。
大旱,愈演愈烈。
青石镇上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压抑。
供销社的粮架,早已空空如也。
镇上开始实行严格的粮食配给制,饿,成了所有人共同的主题。
在这种背景下,林啸家那几乎天天都飘出肉香的小院,就成了一个无比扎眼,也无比令人敬畏的存在。
他就像一个独立于这个苦难世界之外的王者,从容,且强大。
这天下午,林啸闲来无事,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在镇上闲逛。
他没有去主街,而是专门挑那些偏僻的小巷子走。
他想亲眼看看,这场天灾,到底已经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越往里走,景象越是萧条。
往日里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巷子,如今空无一人。
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绝望的气息。
当他骑车拐进一条靠近镇子边缘的死胡同时,一阵压抑着的、低低的啜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声音是从胡同尽头一处破败的院墙下传来的。
林啸停下车,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只见墙角下,一个女人正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十分伤心。
在她的身前,放着一个破了口的瓦罐,里面盛着一些浑浊的、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野菜糊糊。
而在这个女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的眼圈也红红的,正一脸无措地安慰着那个女人。
林啸的目光,瞬间就被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给吸引了。
那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穿着一身打着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头发也有些散乱,但依旧难掩其惊人的绝色。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眉如远黛,眼若秋水,肌肤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最要命的,是她的身段。
哪怕是蹲着,也能看出她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
宽大的旧衣衫,根本无法完全遮掩住她胸前那傲人的饱满,以及那被撑得浑圆挺翘的臀部。
她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致命的妩媚风韵。
“娘,您别哭了……再哭,身子就更虚了……”旁边的少女哽咽着劝道,“都……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刚才端稳一点,这……这点吃的,就不会洒了……”
“不怪你,不怪你……”那美貌妇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是娘没用……是娘没本事,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挨饿……”
说着,她看着地上那滩已经混了泥土的野菜糊糊,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是打翻了救命的口粮。
林啸看着眼前这我见犹怜的一幕,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开启了【真实之眼】,扫视了一下两人。
很快,她们的信息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个美貌的妇人,名叫柳如烟,是镇上粮站的一个普通记账员,丈夫前两年因病去世了。那个少女,名叫林婉儿,是她的继女。
“粮站的记账员?”林啸的眉毛微微一挑。
按理说,粮站是“肥水衙门”,哪怕是灾年,也不至于饿到这个地步。
但【真实之眼】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柳如烟的婆家,也就是她那已故丈夫的父母,都是极其刻薄刁钻之人。
自从她丈夫死后,便将她和这个并非亲生的女儿视作累赘,不仅时常打骂,更是克扣了她们所有的口粮配给。
今天,这对可怜的母女,好不容易才从娘家那边,讨来这一点救命的野菜糊糊,却又不小心打翻了。
“唉……”
林啸心中叹了口气。
他不是圣母,但看着这么一个绝色尤物,和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活活饿死,也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更何况……这个叫柳如烟的女人,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
他想了想,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个还热乎乎的白面馒头,用油纸包着。
然后,他故意将自行车骑得“叮当”作响,从胡同口拐了出来,装作一副刚刚路过的样子。
“咦?两位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柳如烟和林婉儿都吓了一跳。
她们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们。
“没……没什么……”柳如烟连忙擦干眼泪,慌乱地站起身,想要掩饰自己的窘迫。
林婉儿则一脸警惕地看着林啸,将母亲护在了身后。
林啸笑了笑,将手里的油纸包递了过去:“我看你们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这刚从家里出来,带了两个馒头,还热乎着,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先垫垫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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