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秋意渐浓,梧桐叶染上金边,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校园小径上投下温暖斑驳的光影。周一的早晨,空气微凉而清新,带着书卷气和青春的活力。
李文昊独自走在去往物理系教学楼的路上,步伐平稳。左臂衣袖下,那冰蓝色的心核平稳而有力地搏动着,如同第二颗心脏,与脚下大地的脉搏隐隐共鸣。经过周末的休整,他对这新生的“感官”控制得越发精细。心核散发出的极微弱静滞力场收敛得极好,不再是无意识地向四周散发安抚涟漪,而是如同呼吸般自然内敛,仅在需要时才会如臂使指地微微荡漾,调节着自身与环境的能量交换。
他能清晰地“听”到周围环境的“声音”——不仅是物理上的声响,更是能量与信息的流动。前排同学讨论课题时思维火花的碰撞,路边草丛中昆虫生命能量的微弱闪烁,甚至远处实验楼老旧供电线路的微弱电磁泄漏……这一切都如同交响乐般层次分明地映入他的感知,却不再带来信息过载的纷扰,反而有一种洞悉万物运行规律的宁静感。
“昊哥!早啊!”
一声熟悉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董立杰咧着嘴快步赶上,独眼炯炯有神,那只重新恢复视力的左眼灵活地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他用力拍了下李文昊的肩膀(小心地避开了左臂):“啧啧,看你这气色,比周末那会儿好多了!咋样,跟你的‘新室友’处得还行不?”
李文昊笑了笑,活动了一下左臂:“还好,比较安静,不吵。”
“安静?胖爷我巴不得它热闹点呢!”董立杰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你说,文神到底咋给你治好的?那老实验楼里的事儿,真跟‘她’有关?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
李文昊神色不变,按照储俊文的吩咐,用一种带着点茫然和庆幸的语气说道:“队长只是帮我疏导了一下淤积的能量,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可能……就是某种罕见的自愈现象吧,凑巧了。”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倒是你,眼睛刚好,别太嘚瑟,训练时注意保护。”
“放心放心!胖爷我心里有数!”董立杰果然被带偏,得意地揉了揉左眼,“重见光明的感觉真他娘的好!就是看东西还有点不习惯,得慢慢适应深度感知……”
两人说着,走进了阶梯教室。今天是大一的专业基础课《电磁学》,授课的是以严谨着称的刘教授。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王文娟和刘怡萱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正低声讨论着什么。看到李文昊和董立杰进来,王文娟立刻抬起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李文昊身上,看到他脸色红润、眼神清明,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递过一个安心的眼神。李文昊对她轻轻点头,和董立杰在她们后排坐下。
诸葛隽羽安静地坐在另一侧,戴着那副特制眼镜,似乎已经在预习课本,但镜片后的目光偶尔会扫过全场,如同精密的传感器,无声地收集着环境信息。
上课铃响,刘教授走上讲台,开始授课。课堂内容对于经历过龙刃高强度理论和实践训练的李文昊来说,并不算难,但他依旧听得认真。他发现,在心核那增强的感知和静滞力场带来的极致专注下,他能更轻松地抓住教授讲课的核心逻辑,甚至能隐约感知到教授在推导某个复杂公式时的思维焦点和情绪波动——那是一种对知识纯粹的热爱和一丝希望学生能理解的急切。
这种能力用在学业上,效果惊人。他几乎能过目不忘,理解力远超常人。
课间休息时,刘怡萱转过身,推了推眼镜,小声对李文昊说:“昊哥,你周末让我留意校园网和内部数据库里关于老校区、尤其是那栋老实验楼的边缘信息……我查到点东西。”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
“怎么说?”李文昊问。
“很奇怪。”刘怡萱操作着平板,调出一些加密的截图和数据流,“表面上,关于那栋楼的所有档案记录都很正常,就是一座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九十年代末因设备老旧和院系调整而废弃的普通物理实验楼。但是……”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但在一些极其冷门、访问权限要求很高的校内历史基建数据库和早期地质勘探报告里,我发现了一些被模糊处理或标注为‘已修正’、‘仅供参考’的异常记录。”
“比如,有份1965年的地基施工日志里,提到在挖掘地下室时,遇到了‘异常坚硬的、无法解释的深层岩层结构,伴有微弱低频震动’,工程一度暂停,后来记录显示‘经专家勘测属正常地质现象,已处理’。还有一份1988年的设备维护报告,提到楼内某些区域‘环境参数(尤其是温度场和背景辐射)存在无法用现有设备解释的微小但持续的异常波动’,建议‘加强监测’,但后续记录显示‘设备校准后异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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