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嬛见陈花瘫坐在地,脸上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她看着步步逼近的萧旦和郎宪文,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萧旦,我的好侄子,婶娘知道错了!”许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是婶娘嘴贱,不该编造那些瞎话毁你名声,你就原谅婶娘这一次吧!”
她又转向郎宪文,连连磕头:“郎家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造谣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萧旦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不管怎么说,许嬛都是他的婶娘,是看着他长大成长的。他叹了口气:“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以后少管别人的闲事,更别满嘴跑火车乱造谣,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哎哎哎,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许嬛连忙点头如捣蒜,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里还带着后怕。
郎宪文上前一步,瞪着她:“听见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造谣污蔑我妹妹,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吓得许嬛一哆嗦,连连应是。
看着许嬛那副怂样,郎宪文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些。他转过身,看向左泽:“老大,你怎么样?”
左泽摆了摆手,脸色苍白:“没事,就是有点脱力。”刚才那一战耗尽了他所有力气,若不是萧旦和郎宪文扶着,他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那我们先回我家休息。”萧旦说着,和郎宪文一左一右搀扶着左泽,慢慢朝村子里走去。
周围的村民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只是路过时看左泽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能打败入道上品的陈花,这年轻人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
大王庙前,只剩下陈花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却驱不散她眼底的失落。她低头看着掌心碎裂的花瓣,那些曾让她在武道大赛上大放异彩的“兰影杀”,如今却成了失败的见证。
家族败落,老祖仙去,连引以为傲的实力也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陈花只觉得一阵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这些天来,她一直靠着“替谢雯出头”这个念头支撑着,如今连这点念想也没了。
谢雯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想扶她:“陈姑娘,你没事吧?”
陈花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她的手:“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脱力再次跌坐回去。刚才那一战,她消耗的内劲比左泽还要多。
谢雯也不敢再劝,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
陈花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终于缓过劲来。她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依旧有些空洞。她抬头看向萧旦三人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出去走走。”陈花对谢雯说了一句,不等她回应,便迈步朝村子里走去。
她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踉跄,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路过村民家时,有人好奇地打量她,她也毫不在意。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与左泽的战斗,那年轻人最后爆发时的眼神,那诡异的战力提升,都让她感到困惑。
不知不觉间,陈花发现自己竟然跟着萧旦三人留下的脚印,慢慢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潜意识里想知道那个打败自己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许是单纯的无处可去,又或许,是在那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早已失去的东西——那种明知不敌却依旧勇往直前的锐气。
萧旦家就在村子东头,是一座老旧的木楼,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看起来有些破败,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萧旦和郎宪文把左泽扶到堂屋的竹椅上躺下,又端来水给他喝。
“老大,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萧旦说着,转身就要去厨房。
“不用。”左泽摆摆手,“我睡一会儿就好。”他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郎宪文点点头:“那我守着你,有什么事你叫我。”
左泽“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连日来的战斗和消耗,让他身心俱疲,此刻终于能放松下来,睡得格外香甜。
萧旦和郎宪文轻手轻脚地退出堂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谁也没有说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而此刻,木楼外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陈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眼神复杂。她看到了躺在竹椅上沉睡的左泽,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萧旦和郎宪文,那副平静祥和的画面,让她紧绷的心弦莫名地松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气息很平静,让她暂时不想离开。
陈花靠着老槐树,慢慢滑坐下来,抱着膝盖,看着萧旦家的木楼,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茫然。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远处的炊烟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孤寂。
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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