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回秦国.阳咸城
书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东方凌风眉宇间的愁绪。他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被秋风卷起的落叶,手中紧握着一卷舆图,指尖在北辽与中原的交界线上反复摩挲,眉头紧锁,总觉得心中那股违和感挥之不去,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悄然收紧,而他却抓不住那网线的源头。
“吱呀——”
门轴轻响,打断了东方凌风的沉思。他回头,见一道身影翩然而入,官袍上还沾着没有化的雪。
东方凌风心头一凛,连忙整理衣襟,躬身行礼:“玄祖。”
来人正是谢灵运。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东方凌风面容,以及桌上摊开的舆图,便已洞悉几分。他缓步走到书案旁,拿起一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发出清脆的“嗒”声。
“凌风,北境有消息传回了。”谢灵运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东方凌风精神一振,直起身:“玄祖,可是北辽故土之事?”
“然也。”谢灵运笑道,“北辽故土,经我军数月经营,加之孔明先前布下的仁政方略,如今已是安定下来。当地百姓,对我大秦王师夹道欢迎,箪食壶浆,民心归附,此乃大好事。”
东方凌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民心安定,便是根基稳固。如此,北境可安。”
谢灵运话锋一转,神色却凝重了几分:“只是,唐汉两国,却无此等幸运了。”
东方凌风心中一动:“玄祖此言何意?莫非他们在北境遇挫?”
“非也。”谢灵运摇了摇头,“他们在北境的进展尚算顺利,只是……他们忽略了身后的豺狼。”
“身后的豺狼?”东方凌风眉头再次皱起,“玄祖指的是……南楚?”
“正是!”谢灵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南楚一直觊觎中原沃土,见我大秦与唐汉主力皆北上,认为有机可乘,竟暗中调动兵力,趁唐汉两国南方边境防御空虚之际,悍然出兵!”
“什么?!”东方凌风脸色一变,“南楚竟敢如此!”
“南楚向来狡诈,此等趁火打劫之事,他们做得出来。”谢灵运沉声道,“唐汉两国先前注意力皆集中于北辽,对南方疏于防范,猝不及防之下,已失了十余座城池。”
“十余座城池!”东方凌风倒吸一口凉气,这损失不可谓不大。他随即想到一事,心中稍定,“还好,我大秦南方……”
“我大秦南方无忧。”谢灵运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多亏孔明先生深谋远虑,早有预见。在我军主力北上之初,他便力排众议,从主力中抽调了一支精锐,交由心腹大将李统统领,星夜南下,加强了南方各关隘的防御。南楚也曾试探过我大秦边境,见防守严密,无机可乘,方才悻悻退去。”
听到这里,东方凌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暗自庆幸诸葛孔明先生的先见之明。若非如此,恐怕秦国也要遭殃。
谢灵运看着东方凌风的神色,缓缓道:“或许在唐汉两国看来,这十几座城池,他们地大物博,丢了也‘无伤大雅’,很快便能夺回来。但他们却忘了,城池易失,民心难收,更重要的是,南楚这只豺狼已经露出了獠牙,这背后所潜藏的危机,远非十几座城池那么简单啊。”
东方凌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中那份违和感似乎渐渐清晰起来。他走到舆图前,目光扫过南方的疆域,沉声道:“玄祖说得是。南楚此举,不仅是为了城池,更是在试探,在挑衅。若唐汉两国反应不力,只会让南楚更加肆无忌惮。这天下的棋局,怕是要因此变得更加复杂难测了。”
谢灵运看着舆图,目光深邃:“是啊,风雨欲来,这中原大地,怕是难得片刻安宁了。凌风,你先前愁思苦想,是否已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东方凌风抬头,迎上谢灵运的目光,郑重道:“玄祖,孙儿先前总觉得北境太过顺利,平静之下恐有暗流。如今看来,这暗流,果然在南方涌动。南楚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面对难处的趁虚而入,与失地之痛,唐汉两国接下来会做何反应?是会暂缓北境回师南下,还是会选择主义核心稳住南方?”
东方凌风提出的问题,也正是谢灵运一直在深思的。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推测与凝重:
“唐汉两国的反应,此刻怕是已经在酝酿之中了。但具体会如何抉择,却非一言可蔽之,这取决于他们内部的权衡与各自的国情。”
他顿了顿,转过身,看着东方凌风,继续分析道:
“先说暂缓北境战事,回师南下。这是最直接,也最能立竿见影止损的做法。南楚趁虚而入,夺了城池,杀了守兵,此等奇耻大辱,对于任何一个尚有血性的王朝而言,都是难以容忍的。朝中必然会有主战派,尤其是那些南方失地的世家大族,他们的利益受损,定会强烈要求皇帝出兵夺回失地,严惩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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