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摄政王府
夜色如墨,笼罩着北辽的都城。摄政王府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韩殇端坐于主位,手中把玩着一枚色泽深沉的狼符,眼神锐利如鹰。下方,萨满大祭司与几位核心将领垂手侍立,空气仿佛凝固。
“大祭司,先锋营‘打草谷’的准备,还要多久?”韩殇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萨满大祭司躬身道:“回禀摄政王,一切就绪。只待王命,便可南下。如今南朝秦国新乱,东方凌风虽手段狠辣,但根基未稳,正是我大辽南下劫掠,充实府库的良机!”
韩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良机?本王要的可不止是‘打草谷’。”他猛地将狼符拍在案上,“传本王令!即日起,解除所有宗室亲贵的兵权,由本王直辖!任何胆敢有异心者,斩立决!”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几位将领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反驳。韩殇早已在暗中布局,如今借着南下的由头,彻底清除了异己,将北辽的军政大权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已然是无冕之王。
“至于南下,”韩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狠厉,“先锋营先去探探路,扰其边境。本王将亲率主力,待南朝内乱加剧,再一举南下,饮马黄河!”
唐国.大明宫
与北辽的剑拔弩张不同,唐国都城长安依旧是一派繁华景象,只是这繁华之下,暗流汹涌。
唐王李世身着常服,正与谋士长孙策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对弈。棋盘之上,黑白交错,杀机四伏。
“北辽韩殇,动作倒是快。”李世豪落下一子,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长孙策抚须笑道:“韩殇素有野心,如今彻底掌控北辽,其南下之心,昭然若揭。只是,他恐怕低估了东方凌风,也低估了我等。”
“哦?”李世抬眼看向长孙策,“先生有何高见?”
“此人,却有如此魄力与手段,绝非池中之物。秦国虽乱,但经此一役,权力反而高度集中于他一人之手。假以时日,必成我东域大患。”长孙策分析道,“但眼下,北辽这头饿狼才是最大的威胁。唇亡齿寒,若秦国被北辽重创,东域门户洞开,我唐国亦将直面辽人兵锋。”
李世点点头:“先生所言极是。所以,朕已决定,派遣礼部侍郎颜卿为正使,即刻出使秦国。”
长孙策眼中精光一闪:“陛下英明。此举一来可试探东方凌风的虚实与野心,二来可向其示以‘善意’,稳住秦国,使其不至于在北辽南下时,成为我们的后顾之忧,甚至……可以引其为援。”
“正是此意。”李世微微一笑,“颜卿素有辩才,且忠直不阿,由他出使最为合适。让他告诉东方凌风,东域之事,还需东域人自己解决。北辽外患,唐国不介意与秦国‘共商大计’。”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令兵部加强对北辽边境的情报搜集,李晋的边军,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北辽真的大举南下,我们不能毫无作为。”
秦国.东方府
东方凌风刚刚处理完一批因政变而被牵连的官员名单,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让他略显疲惫。但当他运转起《东方家乘·心法篇》时,一股清凉的气息便流遍全身,精神为之一振。修为隐隐有突破至下一个境界的迹象,这让他心中稍定。
“报——主人,唐国遣使求见,已在府外等候。”心腹管家东方忠匆匆而入,低声禀报。
东方凌风眼中精光一闪:“唐国?来得好快。”他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唐王这是想做什么?试探?拉拢?还是……施压?”
他沉吟片刻,道:“有请。不,本相亲自去迎。”
来到府门,只见一位身着唐国官服,气度儒雅的男子正静立等候,正是唐使颜卿。
“东方相爷,别来无恙?”颜卿见到东方凌风,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他曾在几年前的一次东域诸侯会盟上见过东方凌风,那时的他还只是东方家的少主,如今却已是权倾秦国的摄政王,世事变幻,令人唏嘘。
“颜侍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东方凌风亦拱手还礼,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里面请。”
宾主落座,寒暄过后,颜卿便开门见山,转达了唐王李世的“慰问”,并隐晦地提及了北辽可能南下的传闻,暗示唐国愿与秦国“互通有无,共御外侮”。
东方凌风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知道,唐国此举绝非单纯的“善意”。李世雄才大略,视整个东域为囊中之物,岂会真心帮助自己?但眼下,唐国的示好,对立足未稳的他而言,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至少能让他暂时摆脱四面楚歌的境地。
“多谢唐王陛下美意。”东方凌风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秦国虽新定,但北辽蛮夷,觊觎我中原久矣,此乃东域公敌。若北辽真敢南下,秦国自当奋起抵抗。至于与唐国的‘共商大计’,乐见其成。待秦国局势彻底稳定后,自会遣使回访长安,面谢唐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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