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细数着过往的细节,那些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的秘密。
听着他准确无误地说出那些甜蜜的、温馨的、甚至有些糗事的过往,琴幼溪和陆眠嫁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她们的凌风,真的回来了!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太好了……” 琴幼溪喜极而泣,依偎在他怀里,脸上露出了百年未见的安心笑容。
陆眠嫁也破涕为笑,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我们忘了。”
东方凌风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又覆上琴幼溪的手,同样印下一吻:“傻瓜,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记?”
东方凌风紧紧抱着琴幼溪与陆眠嫁,感受着她们百年的思念与委屈,心中愧疚更甚,唯有将她们抱得更紧。
良久,琴幼溪和陆眠嫁的情绪才稍稍平复,却依旧不愿松开紧抱东方凌风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一般。
就在这时,两道带着明显压抑怒火的声音响起。
“哼,抱够了没有?”萧灵儿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往日里精灵古怪的脸上此刻满是嗔怒,眼圈却红得厉害,“你这家伙,偏心也太明显了!”
她身旁的楚萱儿,那张素来冰冷的俏脸此刻更是覆着一层寒霜,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也像是要喷出火来,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就是,该我们了吧?”
东方凌风心中一咯噔,看着眼前这两位同样面色不善的娇妻,愧疚感如潮水般再次涌来。他连忙松开琴幼溪和陆眠嫁,讪讪地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灵儿,萱儿,我……”
“你什么你!”萧灵儿上前一步,粉拳毫不客气地捶打在东方凌风的胸膛上,力道却不重,更像是撒娇和发泄,“你现在记忆恢复了,还知道回来啊!我们以为你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整整一百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们……我们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说到最后,萧灵儿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粉拳也捶打得更重了些,带着哭腔骂道:“你这个混蛋!大混蛋!没良心的!我们……都差点见不到你了!”
楚萱儿虽然没有像萧灵儿那样动手,但她的怒火显然更甚。她上前一步,冰冷的眼神几乎要将东方凌风洞穿,伸出手指,狠狠戳着他的额头:“你可知罪?”
东方凌风闻言,身体微微一僵,苦笑着看向萧灵儿和楚萱儿。他知道,这两位夫人看似泼辣,实则心中的委屈与思念,丝毫不亚于怀中的琴幼溪与陆眠嫁。
尤其是楚萱儿,她那根纤纤玉指虽点在他的眉心,力道却轻飘飘的,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一般,哪里有半分“问罪”的严厉?
“萱儿,灵儿,我……”东方凌风刚想开口道歉,却被楚萱儿那带着薄怒却依旧清亮的眸子打断。
“可知罪?”楚萱儿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似乎重了些,那根手指也象征性地微微用力按了按。
东方凌风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水汽,和那故作强硬的表情,心中一痛,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诚恳道:“我知罪,萱儿。我不该不告而别,让你们担惊受怕百年,让灵儿……让灵儿受苦了。”他转向萧灵儿,眼中满是歉疚。
萧灵儿本就哽咽,听他提及自己怀孕之事,眼圈更是一红,泪水“啪嗒”掉了下来:“你还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话虽怨怼,声音却已带上了哭腔,少了几分斥责,多了几分委屈和后怕。
楚萱儿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指,却并非真的生气,反而顺势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知道罪就好!你以为一句‘知罪’就完了?这百年的担惊受怕,日夜思念,岂是你一句轻飘飘的‘知罪’就能抵消的?我们姐妹几人,为了找你,踏遍了多少险地,问遍了多少仙神?你倒好,在这阳咸逍遥快活,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东方凌风心上,但东方凌风听着,却知道这刀子看似锋利,实则刀背上满是柔软的棉花。她若真的怨他入骨,此刻恐怕早已出手,而非站在这里,用带着哭腔的“狠话”来宣泄情绪。
果然,楚萱儿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多少次,我都想放弃了,是幼溪姐姐和眠嫁妹妹一直撑着,我……”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维持住最后的“威严”,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柔软。
“我每次占卜,都只能得到一片混沌,连一丝你的气息都感应不到……我嘴上不说,心里……心里却比谁都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那强硬的外壳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里面那颗早已被思念和担忧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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