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自东方凌风于宰相府密室得授《东方家乘·心法篇》,已是整整一年。
这一年,东域的天空依旧看似湛蓝,各国边境偶有摩擦,却始终维持着脆弱的平衡。南楚的细作在中原各州府悄然游走,宋国的军械库日夜锻造,北辽的骑兵则在冰封的草原上厉兵秣马。附庸小国则在大国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外交姿态。一切,似乎都与谢灵运当初所言并无二致。
然而,水面之下,一股汹涌的暗流正积蓄着足以颠覆乾坤的力量。
秦国都城,阳咸。
一间密室终年不见天日,唯有偶尔泄露出的磅礴气息,证明着主人的不凡。
此刻,密室中央,东方凌风盘膝而坐。他双目微闭,周身气流环绕,时而如平湖静波,时而如怒海狂涛。一年前,他虽恢复记忆,但百年岁月的侵蚀,修为早已跌至谷底。凭借谢家提供的海量资源,以及《东方家乘·心法篇》这等逆天神功的玄妙,他以惊人的毅力,不仅重回巅峰,更隐隐触摸到了当年未曾企及的境界——一转天神境小成。
“呼——”
一声悠长的吐纳,东方凌风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与沉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龙,只需一声令下,便能咆哮而出,撼动天地。
“一年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更多的却是如出鞘利剑般的锋芒,“是时候了。”
他起身,推开密室石门。门外,诸葛若雨俏然而立,眼中带着关切与信任。她身后,是已经长高了不少的东方孤鸿,小家伙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见到父亲,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吗?”诸葛若雨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温柔,却给了东方凌风无穷的力量。
东方凌风上前,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又摸了摸儿子的头,沉声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握。谢相那边,想必也已妥当,到时候把所有夫人一起接过来。”
正如东方凌风所言,阳咸城的另一端,宰相府。
谢灵运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眉头微蹙。他身着紫色蟒袍,面容依旧儒雅,但眼神中的凝重却比一年前更甚。
“相爷,东方大人那边,应该已准备就绪。”心腹管家低声禀报。
谢灵运缓缓点头,转过身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等不了了。小皇帝虽然年幼,但近来已开始接触朝政,身边也渐渐聚拢了一些老臣。再不动手,等他羽翼丰满,便是我们的死期!因为我辅佐过太多秦国国君,威望很大,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心头大患,所以得赶快动手。”
一年前,他向东方凌风提出三步策略,并暗示了“借年幼君主谋权篡位”的终极目标。这一年来,他表面上是辅佐幼主、稳定朝局的肱骨之臣,暗地里却与东方凌风紧密配合,布下了天罗地网。
东方凌风凭借恢复的实力和谢灵运手下的一员老将——蒙子政的隐秘势力,迅速掌控了都城的部分卫戍力量,并渗透进了宫廷禁军。而谢灵运则利用宰相之权,清洗异己,安插亲信,将朝政大权牢牢握在手中。两人一明一暗,配合得天衣无缝。
“传我命令。”谢灵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夜三更,以‘清君侧,诛奸佞’为名,东方凌风率部控制宫门及各要害部门,我则入宫‘护驾’。记住,动作要快,要狠,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遵命!”心腹管家领命,悄然而退。
夜色如墨,笼罩了阳咸城。万籁俱寂,只有巡夜士兵的甲叶摩擦声,以及更夫悠远的梆子声。
三更时分。
“轰!”
一声巨响,打破了皇城的宁静。东门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骤然响起。东方凌风率领着早已被他策反的数千精兵,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入了皇城的心脏。
“奉宰相令,清君侧,诛杀意图蒙蔽圣听、祸乱朝纲的中常侍王瑾!无关人等,速速退避,否则格杀勿论!”
东方凌风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夜空中回荡。他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内力催动下,声音传遍了半个皇宫。
皇宫内,顿时大乱。禁军猝不及防,面对如狼似虎的叛军,以及东方凌风那如同神魔般的战力,很快便溃不成军。宫门、御道、中枢大殿,一个个关键节点,迅速被东方凌风的人马控制。
与此同时,谢灵运身着朝服,带着一队亲兵,“焦急万分”地冲入皇宫。
“陛下!陛下!臣来护驾!”
年幼的秦帝被从睡梦中惊醒,吓得瑟瑟发抖,躲在龙椅之后。身边的太监宫女更是哭作一团。
谢灵运冲入大殿,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他先是“义愤填膺”地喝退了几个被他事先安排好的、假扮成王瑾党羽的太监,然后跪倒在小皇帝面前,痛心疾首道:“陛下受惊了!王瑾逆贼已勾结禁军叛乱,幸得东方将军忠心护主,已将乱党击溃!只是……只是宫禁已破,人心惶惶,为保陛下万全,还请陛下暂避东宫,待局势稳定再作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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