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卯时已至,整个司马府宛如被绚丽的彩灯装点成的梦幻宫殿,熠熠生辉。然而,诸葛若雨却如被霜打的茄子般,满脸写着不情愿,极不情愿地化上那如血般猩红的妆容,套上那沉重得似有千斤的嫁衣。此刻的她,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宛如一个行尸走肉。送亲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缓缓地朝着司马大殿迈进,而诸葛若雨则如那被囚禁在花轿中的囚徒,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每一步都似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沉重而绝望。
花轿内,狭小的空间弥漫着劣质熏香与她自身冷汗混合的怪异气味。她能清晰地听到外面喧天的锣鼓和人群的嘈杂,那些声音在此刻听来,都像是为她送葬的哀乐。她的灵力被吸干,丹田处空空如也,连最基础的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摆布。
司马大殿更是被装饰得奢华无比,红绸漫天,喜乐喧嚣。殿中央,司马孔身着大红喜袍,满面春风地接受着宾客的道贺,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的目光频频望向殿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祭品。
终于,送亲队伍抵达。诸葛若雨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被搀扶着走下花轿,踏上红地毯,一步步走向那个她曾经以为是良人,如今却是索命恶魔的男人。她的脸上血色尽失,唯有那如血般猩红的妆容,映衬得她如同来自地狱的冤魂。
“吉时到!”司仪高声唱喏。
司马昭走上前,握住诸葛若雨冰冷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却无力挣脱。
“若雨,今日你我喜结连理,自此你便是我司马昭的娇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司马昭凑近她耳畔,用那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声音低语,语气中充斥着得意与残忍,“你应倍感荣幸,能成为我司马家‘血祭大阵’的祭品,助我突破那高不可攀的瓶颈,成就那无上修为。”
诸葛若雨如遭雷击,猛地睁大双眼,眼中的惊恐与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血祭大阵!果不其然!他娶她,自始至终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要吞噬她最后的生机与灵魂,如那饿狼扑食一般!
“司马昭,你这心如蛇蝎之人!”诸葛若雨用尽全身力气,从那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干涩,仿佛风中残烛。
司马昭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如那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眼中却冰冷刺骨,恰似那万年不化的寒冰:“狠?成大事者岂会拘泥于小节。牺牲你一人,换取我司马家的千秋万代,值了!不过等你成为了我的妻子,我定会先让你在我身边如那金丝雀般被困数年,待我玩腻了再将你如那弃之敝履般丢进血祭大阵,这段时间我定要将你狠狠地蹂躏。”
太上长老柳长老缓步上前,鹤发如霜却眼神阴鸷,手中托着一个古朴的玉瓶,瓶身刻满暗红色符文,隐隐透出刺骨寒意。他指尖轻弹,瓶塞应声而落,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缓缓溢出,凝聚成一只狰狞的蛊虫——形似蜘蛛,却生着七对血红复眼,周身缠绕着细若游丝的怨气,散发出腐烂甜腻的腥臭。“此乃哭嫁蛊,”柳长老声音沙哑如枯骨摩擦,“服下它,以表对司马家的忠贞。若日后心生异念,蛊虫将钻心蚀骨,痛不欲生。”
诸葛若雨看着那只在黑气中蠕动的哭嫁蛊,七对血红复眼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命运。腥臭的气味钻入鼻腔,让她几欲作呕,胃里翻江倒海。她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但眼神深处,一丝决绝却如寒星般悄然亮起。
“忠贞?”她嗤笑一声,笑声凄厉,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对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徒谈忠贞?司马昭,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猛地挺直了脊梁,尽管四肢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但那股属于诸葛世家的傲骨,在她眼中熊熊燃烧。“想让我服下这肮脏的东西?想让我成为你们司马家登顶的踏脚石?痴心妄想!”
司马昭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眼神变得更加阴鸷:“诸葛若雨,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朝柳长老使了个眼色。
柳长老枯瘦的手指一弹,那只哭嫁蛊便如一道黑色闪电,带着尖锐的嘶鸣,直扑诸葛若雨的面门!
“不知死活!”柳长老冷哼一声,哭嫁蛊如同跗骨之蛆,瞬间便黏在了诸葛若雨的脖颈上,尖锐的口器刺入她的肌肤!
“呃啊——!”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她的经脉,同时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顺着伤口迅速蔓延,试图侵蚀她的心智。
诸葛若雨浑身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她能感觉到那蛊虫正在拼命往她体内钻,每进一步,她的意识便模糊一分,身体也越发不听使唤。
“呵呵呵……”司马昭得意的笑声响起,“感觉到了吗?若雨,这哭嫁蛊的滋味如何?只要你乖乖听话,这蚀骨之痛,自然会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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