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司马家族大举进犯诸葛家族,诸葛族长在兵临城下的绝境中无奈应允和亲之策;之后,东方凌风服下天神果后潜心闭关,而许栖安凭借他分出的一缕精纯灵魂之力,悄然夺舍了一名司马府的卑微奴仆,化身成东方凌风的隐秘傀儡——二者意识如丝线般紧密相连,浑然一体。四日之后,司马昭便要强娶诸葛若雨过门。
傀儡与诸葛若雨缓步踏入她那幽静雅致的闺房,窗外竹影婆娑,室内茶香氤氲。二人落座后,傀儡轻执茶盏,温声道:“雨儿,这七十年来你身陷囹圄,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强权所迫。昨夜本尊降临之时态度冷淡,并非对你失望,实为避司马家耳目,以免牵连自身。今晨本尊已入深度闭关,幸有我这具傀儡在此卧底周旋。两日后,许栖安必会将我召回,届时一切阴霾自当消散。”他语气低沉而坚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杯。
诸葛若雨闻言,眼底瞬间涌起泪光,惊喜与感动交织成一片柔波,她微微颔首,声音轻若柳絮:“我明白的……只是七十年孤寂如长夜,日日煎熬难安。如今有你这具傀儡相伴左右,我心总算能稍得慰藉。”话音未落,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傀儡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莫要担忧,四日之后本尊定会破关而出,再不容你受半分委屈。司马府深藏重重诡谲,我以傀儡之身潜伏其中,誓要将那些暗涌的秘密掘地三尺,水落石出。”他话音刚落,耳畔忽闻细微脚步声,警觉地抬眼扫视四周。
察觉异样,傀儡立即起身,动作利落地端茶续水,茶汤在杯中漾起细碎涟漪。诸葛若雨心领神会,眸光流转间压低嗓音:“待会儿你去将这房内仔细清扫一番。”
傀儡瞬间切换成卑微奴仆的腔调,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他抄起墙角的竹扫帚,装模作样地挥动起来,灰尘在斜射的阳光中飞舞。
恰在此时,一名司马家奴仆跌跌撞撞闯入,慌忙禀报:“前辈,司马昭少主亲临相请!”
诸葛若雨柳眉微蹙,冷声呵斥:“本姑娘早已吩咐,这几日闭门谢客,尔等耳朵是聋了不成?”
话音未落,司马昭已大步流星踏入房中,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阴险笑意,眼中贪婪如毒蛇吐信:“雨儿,本少主亲自登门相邀,你竟还摆这冷脸?四日后你我便要拜堂成亲,何不早些温存些?”诸葛若雨强抑心中翻涌的厌恶,缓缓起身,语气疏离如冰:“少主,我近日旧疾复发,不堪叨扰,还望体恤。”
司马昭却不依不饶,猛然逼近欲抓她手腕:“装什么清高?你迟早是本少主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扫地的傀儡“哎哟”一声佯装踉跄,扫帚“哐当”砸地,脆响惊破紧张空气。司马昭勃然大怒,厉声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没见本少主正与诸葛姑娘说话?还不速速收拾干净!”
傀儡忙不迭弯腰拾帚,头垂得极低,声音发颤:“是,少主,奴才该死……”
司马昭冷哼着收回目光,再度伸手,却见诸葛若雨灵巧侧身避开,素手一扬,寒声道:“少主若再无礼,休怪我剑下无情!”她杏眼圆睁,怒火如烈焰灼人。司马昭心头一凛,虽愤懑难平,却不敢真个撕破脸皮,只得悻悻甩袖:“好!本少主暂且容你猖狂,待成亲那夜,看你还如何嘴硬!”言毕,他带起一阵阴风,拂袖而去。
傀儡见人走之后迅速上前,轻声安慰道:“雨儿莫怕,有我在此,他不敢把你怎样。”诸葛若雨长舒一口气,美目含忧:“他如此嚣张跋扈,四日后的成亲之事可如何是好?”傀儡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决然:“放心,我定会在这几日查明司马家的阴谋,待本尊出关,定能扭转乾坤。”
“对了,”傀儡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语气温和却带着急切,“你这里可有密室?最好是适合闭关修炼的静室。届时,我可将本尊从闭关中传送至此,即便他身处闭关状态,也能安全抵达。这样,出关后便能迅速应对危机。”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希望,目光灼灼地望向诸葛若雨,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嗯,有,我这个房间内有一个地道,可以通往那个密室。”诸葛若雨说着,走到床边,轻轻转动床榻上的一个雕花旋钮,只听一阵机关响动,床边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傀儡探头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隐隐有股神秘的气息传来。“这地道有些年头了,不过很隐蔽,司马家的人应该不知道。”诸葛若雨解释道。
傀儡点了点头,“甚好,此处的灵力汇聚不比上界差,恐怕这里就是人界最具有天地灵气之处了;待我将本尊传送至此,便可安心在此闭关突破。”说罢,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通过与东方凌风那缕灵魂的联系,将其传送过来。
空间裂缝在密室地面无声绽开,如琉璃碎裂般透出璀璨金芒。裂缝迅速扩张,东方凌风的身影从中徐徐升起,雪白长发如瀑飘舞,周身萦绕着氤氲灵雾,仿佛九天谪仙踏云而至。他双目紧闭,呼吸绵长而均匀,天神果的精纯能量正于体内奔涌不息。裂缝愈合之际,金光如潮水退散,却在石壁上留下细密符文流转的痕迹,古老密室顿时被清冽仙气浸透,与地道深处沉淀千年的地脉灵气交融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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