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无天日的惩罚,已经持续了整整二十五天。
江舒悦跪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最后一小块区域。
她的膝盖早已磨得红肿,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传来阵阵刺痛。
纤细白皙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各种清洁剂里,变得粗糙、发红,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污垢。
曾经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大小姐,如今却成了一个麻木的、卑微的清洁工。
楚风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刚泡好的龙井,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财经杂志。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在地上忙碌的女人。
“右边角落,还有个指纹印。”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江舒悦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楚风说的地方,用尽全身力气,反复擦拭,直到那块地板砖亮得能清晰地映出她憔??悴的脸。
“嗯,还行。”楚风终于放下了杂志,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皮鞋擦得锃亮,踩在江舒悦刚刚擦干净的地板上,却不留一丝痕迹。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里带着一种玩味的挑剔。
“看来这些天,你的业务水平长进不少。”
“马桶刷得比你的脸都干净,这句话,你算是贯彻落实得不错。”
他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羞辱。
江舒悦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她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满。
这二十多天的折磨,已经将她所有的棱角和尊严,都磨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只是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楚风手里的线,就是她家人的性命。
“行了,起来吧。”楚风似乎是看腻了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江舒悦撑着酸软的膝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跪着,她的双腿一阵发麻,差点摔倒。
“给你。”
楚风随手将一份文件和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江舒悦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颤抖。
她害怕,害怕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
“给你安排个新活儿。”楚风重新坐回沙发,重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
“当保姆,太屈才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舒悦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缓缓地伸出手,拿起了那份文件。
“王氏餐饮……赵德龙?”
她看着文件上的名字,满脸的困惑。
这是一家最近在餐饮界异军突起的公司,主打的也是各种快餐盖饭,和“楚大厨”的业务范围高度重合,是“楚大厨”目前最主要的商业竞争对手。
“楚大厨最近有几个大厨,被他高价挖走了。”楚风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他还找了不少水军,在网上抹黑我们的产品,说我们用的是地沟油,吃死了人。”
“手段虽然下作,但挺有效。最近几家分店的流水,都下滑了快两成了。”
江舒悦听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难道……
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
“所以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楚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所以,你去把他给我解决了。”
轰!
江舒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她听到了什么?
让她去解决一个商业竞争对手?
她凭什么?她能做什么?
“我……我不会……”她下意识地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你不会?”楚风挑了挑眉,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汽油都准备好了,还想着跟我同归于尽呢。”
“怎么,这点小事,就办不到了?”
“还是说,当了几天保姆,脑子也跟着进水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刻薄的话语,像是刀子,一下下割在江舒悦的心上。
她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只是个女人,我不懂什么商业竞争……”
她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呵。”楚风冷笑,“谁让你懂商业竞争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那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和侮辱性,让江舒悦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你不是长得挺好看吗?”
“身材也不错。”
“平时在家里,费尽心思勾引我那股劲儿呢?现在怎么不用了?”
楚风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江舒悦的脸上。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楚风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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