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狐疑地看着徐周-丽。
“你保证。将来舒悦发达了。不会忘了我们这些亲戚?”
徐周丽见有效果。
立刻点头如捣蒜。
“当然!我徐周丽拿我的人格担保!”
“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舒悦发达了。怎么可能忘了自家人!”
她一边说。
一边蹲下身。
把刚才掉在地上的钱。
一张张捡起来。
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沓。
走到每个亲戚面前。
这次不是二十。
而是一人发了二十张。
两千块。
“这钱不多。大家先拿着去看医生。买点补品。算是我和老江的一点心意。”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等以后。等以后我们翻了身。绝对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
对方还递来了钱和未来的许诺。
江家的亲戚们。
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们骂骂咧咧地接过钱。
嘴里还在嘟囔着。
“这还差不多。”
“行了。今天就看在舒悦的面子上。先饶了你们。”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敢骗我们。我们把你们家门槛都踏平了!”
表姑最后一个接过钱。
冷哼了一声。
“徐周丽。我们走着瞧。”
说完。
她带着一群同样狼狈不堪的亲戚。
互相搀扶着。
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们丢尽脸面的宴会厅。
徐周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脸上谦卑的笑容。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
是无尽的怨毒和鄙夷。
“呸!”
她朝着他们的背影。
狠狠地啐了一口。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见钱眼开的穷鬼!”
“还想从我女儿身上捞好处?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等我们江家靠着楚风翻了身。第一个就跟你们这群寄生虫断绝关系!”
她低声咒骂着。
仿佛要把今天受的所有气。
都发泄出来。
一旁的江大生。
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厅。
看着自己那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女儿。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充满了无尽的颓败。
……
新婚之夜。
本该是人生中最幸福。
最值得铭记的时刻。
但对于江舒悦来说。
今晚。
注定是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没有宾客的祝福。
没有朋友的闹洞房。
她甚至不是自己走进这间总统套房的。
而是被一个人。
半扶半拖地带进来的。
这个人。
是林溪雅。
她最好的闺蜜。
至少。
曾经是。
林溪雅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礼裙。
妆容精致。
优雅从容。
她和这个房间的奢华。
完美地融为一体。
也和江舒悦此刻的狼狈。
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舒悦。你还好吧?”
林溪雅的声音很温柔。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她扶着江舒悦。
让她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楼下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楚风。也太过分了。”
江舒悦抬起头。
之前不是要和自己对着干吗?
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自己这位“好闺蜜”。
眼神空洞而麻木。
她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
楚风很过分。
可是。
林溪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看起来。
一点都不惊讶?
甚至。
你的眼神深处。
还藏着一丝。
她看不懂的。
幸灾乐祸?
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江舒悦的脑海中。
疯狂滋生。
这个念头。
其实早就存在了。
只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不愿去相信。
不愿去面对。
她记得。
在一个月前。
当楚风向她求婚。
她欣喜若狂。
可。
林溪雅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笑着恭喜她。
说她终于钓到了金龟婿。
然后。
她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像楚风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身边不可能干净的。舒悦。以后有些事。你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时。
江舒悦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她以为。
这只是闺蜜间善意的提醒。
后来。
又有一次。
她们一起逛街。
林溪雅接了一个电话。
神色有些不自然。
匆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江舒悦无意中。
瞥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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