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把手机扔在沙发里。
江舒悦靠着他。她感觉他胸口起伏变了。她知道他心情变糟。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没事。”楚风声音冷淡,“就那个没见过面的爷爷。”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陌生号码,京城的。
楚风挑眉。接通。按下免提。
一个老头的声音传出。很老,但中气十足。声音冰冷,高高在上。
“是楚风吗?”那声音像审问,毫无亲情。
“是我。你谁?”楚风语气平淡。
“我是你爷爷,楚建国。”对方理所当然,带着压迫感。“三天后,晚上七点,楚家老宅,家宴。不准迟到。”说完,老头就要挂断。
命令的口吻让楚风心头火起。
“等一下。”楚风突然开口。
电话那头顿住。似乎没料到有人敢打断。
“有事?”楚建国的声音透着不耐。
楚风扯起嘴角,冷笑。“没啥大事。就问清楚,您是哪位?”
这话一出,连江舒悦都惊了,用力掐他胳膊。
电话那头死寂。
过了好几秒,楚建国压着火的声音才响起:“混账东西!三天后,滚过来!”“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
江舒悦担忧:“你这样跟你爷爷说话……好吗?”
“他配吗?”楚风嗤笑,一把将她搂紧,手指滑过她光滑的手臂。“一个赶走亲儿子二十多年不管的人,现在一句‘回来吧’,就想让我跪着谢恩?做梦。”
手机又震。是楚天阔。电话刚通,他爹紧张得快变调的声音冲出来:“儿子!你爷爷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没乱说话吧?”
楚风能想到他爸急跳脚的样子。“说了。”
“说了啥?”楚天阔声音带哭腔。
“我问他是哪位。”楚风说得轻描淡写。
“卧槽!”楚天阔那边一声怪叫。“小祖宗啊!你敢这么说话?完了完了!全完了!”
楚风觉得好笑:“爸,你有点出息行不?他把我赶出家门了吗?没有吧?那你怕啥?”
“你懂个屁!”楚天阔急吼吼,“老爷子最看重规矩和脸面!你这么顶他,三天后的家宴,他能给你好脸?做梦!”
“哦,那正好。”楚风无所谓,“我也不想给他好脸。”
“你!”楚天阔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叹气。“算了,都这样了,想办法补救吧。”他压低声音,异常严肃:“儿子,你听好,这次家宴,必须带份像样的礼物!要特别贵重!贵到能让老爷子眼睛一亮那种!”
“为啥?”楚风问。
“这是楚家的规矩!也是老爷子看人的法子!礼物不合心意,或者太寒酸,他会觉得你敷衍,不尊重!当场轰出去都算轻的!”楚天阔声音带着后怕,“当年……当年我就是礼物没送对……”
楚风听完,皱眉。都什么年代了?
“行,知道了。”他淡淡应了声。
挂了电话,楚风开始想。送啥能让那又犟又傲的老头满意?
江舒悦小声提议:“要不,去古玩市场?老人家都喜欢老东西。”
楚风眼睛一亮。“对啊!”他有系统,去古玩街等于开挂。“走,悦悦,陪我。”
“好。”
两人开车,直奔城里最有名的古玩街。
街道老旧,两边是仿古房子。空气里有旧木头和书卷味。人来人往。
楚风和江舒悦下车,引来一片目光。男的帅,女的靓,开库里南。不少摊主眼睛放光,像看到肥羊。
他们走进第一家大店。老板五十多岁,穿唐装,盘核桃。笑着迎上来。
“贵客!想看啥?秦砖汉瓦到明清瓷器,啥都有!”老板唾沫横飞。
楚风目光扫过货架。
并且开启了神级选择系统的辅助功能。
【叮!清代仿制青花瓷瓶,粗糙,三百元。】
【叮!现代工艺品玉佩,机器雕刻,八十元。】
【叮!民国仿制铜香炉,一千五百元。】
……
系统提示不停。全是假货或便宜货。
老板还在吹:“看这青花瓶!康熙官窑的!镇店之宝!诚心要,八十八万!”他指着那个系统说值三百的瓶子。
楚风眼皮都懒得抬。拉着江舒悦就走。
老板一愣,赶紧追:“哎,别走啊!价格好商量?”
楚风头也不回:“你这店里的破烂,加起来值八百块吗?”
老板脸涨成猪肝色:“你……你胡说!”
又逛了好几家店,情况一样。老板们都当他是冤大头。假货漫天要价。有个老板指着一个破木头盒子,说是“唐僧用过的紫金钵盂”,要三百万。
江舒悦皱眉,拉楚风衣角:“他们……怎么都这样?”
“看我们年轻,好骗。”楚风耐心耗尽。
他停下脚步,站在街中间。那些店老板,有的探头,有的假装擦古董,眼神轻视嘲弄。认定他是傻二代。
楚风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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