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女子们平时爱读的《西厢记》,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骗婚的故事,只不过结局还算不错罢了。
其中那股底层文人意淫的味道重得何秋都不想看——崔莺莺堂堂宰相之女,凭什么就被张生骗了真情?
每年像张生这样参加科举的人数不胜数,又有几个真能考上进士呢?
第140章 影响
这天,朱棣在外整顿军务回来,看到何秋又在院子里树荫下躺着,旁边还放着花茶和瓜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满腹怨气地说:“何先生,你之前的志气呢?大白天也不干点正经事!”
何秋坐的那把椅子,朱棣眼馋已久。那是何秋签到得来的躺椅,通体藤编,人半躺上去,连人带椅轻轻摇晃,别提多舒服了。
朱棣向何秋讨要了好几回,何秋死活不给,说自己也只有这一把,让朱棣找木匠打去。结果朱棣的椅子至今没做好,只能眼睁睁看何秋躺得悠闲,自己还得站在一边。
何秋在椅子上轻晃,振振有词:“书院的事有马和操心,生意都交给玉颖了,工坊你比我还上心。我不闲下来教 ** 弟、歇一歇,岂不正好?”
朱棣忍不住瞪他:“歇一歇?你都歇了半个月了吧?还没歇够?”
何秋不以为耻,反而得意点头:“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窝被里,哪个时节都不是做事的好时候啊。”
朱棣气得几乎吐血,这人哪来这么多歪理!
“对了,那本《红楼梦》是你写的吧?”
“是啊,怎么?”
何秋有些好奇。
“怎么了?北平一些勋贵都跑来问我,这书是不是我写的,还质问我王府是不是也像贾府那样奢靡!”
市井中不少人得知那书出自燕王府,竟将贾府的奢靡开销算在了燕王头上。
朱棣说到此处,心中泛起几分憋屈。他素来节俭,燕王府用度极为简单,精力全数倾注于军中事务,谁知竟因一本小说平白遭人污蔑。
实在忍无可忍!
至于那始作俑者,更是绝不能轻饶。
何秋听罢,险些被瓜子呛着——世上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人,竟将燕王府与书中的贾府混为一谈?
不过转念想起“皇帝用金扁担”的民间笑话,他也就明白了。世人眼界高低有别,不可强求人人都如他一般通透。
他浑不在意地说道:“理会这些闲话做什么?又伤不到你分毫。”
“说起小说,我这里还有两本新作,只是不便署名发表,你且帮我寻个法子匿名印行。”
朱棣原本也并非真动怒,只是看不惯何秋这般懒散态度,闻言只得接过书卷翻阅。
《儒林外史》与《官场现形记》?
单看书名便知与士林官场密切相关。细读之下,朱棣顿时明了何秋的顾虑——这两部书言辞犀利,一者讽喻文人圈子,一者揭露官场丑态,将书坊最主要的读者群体得罪殆尽。
若印行时被扣上“抨击朝政”的罪名,任哪家书坊都担待不起,自然无人敢接。
但这确实是难得的好书。朱棣沉吟片刻:“若实在不行,便让玉颖买下一间书坊,我们自己刊印。这些非议我倒不在意。”
“你每日写书竟有这般成果,倒也未曾虚度光阴。”
何秋急得瞪大眼睛,连连摆手否认,称作者实为吴敬梓与李伯元。
朱棣敷衍地应了两声,仍觉得这是何秋的托词,无非是怕被书中讽刺的对象找上门来理论。
何秋费尽口舌解释无果,最终只得放弃争辩,默认了作者身份。
……
南京国子监内,几名学子突然争执起来。
“你竟看这等艳俗之书,果然品行卑劣!”
“哼,我不过研习章回体笔法,光明正大翻阅。你若未曾看过,又如何断定这是艳书?”
这番反问让对面学子顿时语塞。若承认看过,便与对方无异;若不承认,又不知如何反驳。
双方越吵越凶,最终扭打作一团。
闻讯赶来的博士见学子们面红耳赤争执不休,气得脸色发青。
当那本《 ** 梅》被收缴至案前,几位年迈的夫子与祭酒盯着书卷直吹胡须。
“荒唐!简直有辱斯文!”资历最老的祭酒重重拍案而起。
书中关于潘金莲与西门庆私情的内容愈发放肆。实在难以想象,建国不过数年,如此有伤风化的书籍竟能公然流入国子监。
国子监乃是为朝廷培育英才之地,竟让这等邪书混入,严重扰乱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国子监祭酒面色铁青,厉声喝道:“都给我仔细搜查,看看还有谁私藏此书!把所有名字都记下,我要上奏圣上定夺!”
周围的学子们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与此同时,这位祭酒还递上了辞呈。
于是,这部原为四大奇书之一的着作,在重新问世后不久便遭查禁,此类书籍被严禁在学堂传播。
朱元璋心里清楚,单靠禁令难以彻底杜绝,只能让时间将此事逐渐掩埋于历史尘埃中。
况且,追查售书者的幕后主使,也揪不出什么重要人物,无人会为这些盗印北平书籍的人出头,承受朱元璋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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