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的夜总是比诸天任何世界都沉,墨色的云团压在补天阁的青铜檐角上,像被冻住的浪。秦长生站在顶楼的观星台上,指尖悬着一枚“界域棋子”——那是用吞噬星空世界的“星髓”雕琢而成,棋子表面的星图正缓缓旋转,每一颗星辰的明暗,都对应着一个世界的势力兴衰。
“阁主,”雅妃捧着一盏“幽冥灯”走来,灯芯跳动着幽蓝的火焰,照亮她鬓角的银饰,“完美世界的‘葬域’传来异动,葬主带着尸骸仙帝的残躯闯入界海,说是要借界域舟前往遮天世界,用仙帝残躯换‘无始钟’的核心碎片。”
秦长生指尖的界域棋子骤然停转,星图上代表葬域的那颗星辰亮起刺目的红光。他能“看”到界海之滨的景象:葬主身披尸衣,手中的残躯泛着死气,周围的葬士们正用精血绘制“跨界符”,符阵边缘的空间已开始扭曲——他们根本没打算求租,而是想硬闯界域舟的停泊地。
“尸骸仙帝的残躯?”秦长生轻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让葬主把残躯上的‘不死道纹’剥下来,贴在界海的礁石上,再让他自己跳进‘葬仙池’泡三天三夜,或许我能赏他一片无始钟的锈迹。”
雅妃垂首应是,转身时瞥见观星台的地面上,刻着一幅巨大的“诸天弈局”。棋盘的横线是斗破、武动、遮天等世界的界域壁垒,竖线是各势力的气运脉络,而秦长生脚下的位置,恰好是弈局的“天元”,所有线条都在此汇聚。
幽冥灯的火焰突然摇曳,灯芯映出一道模糊的影子——是遮天世界的“神墟圣地”少主,正躲在观星台的阵法盲区,手中的“窥天镜”泛着微光,显然在偷拍弈局。这面镜子是神墟的至宝,能照见千里外的景象,少主想用它偷学秦长生的布局之法。
“阁主,神墟少主……”
“不必管。”秦长生的声音没有起伏,指尖的界域棋子轻轻一敲,观星台的阵法突然泛起涟漪,神墟少主手中的窥天镜“咔嚓”裂开,镜中映出的弈局瞬间化作无数细针,扎得他双目溢血。“让他带着碎镜子回去,告诉神墟圣地的老东西,想看弈局,就得拿‘神源丹’来换,一粒丹看一眼,少一粒都免谈。”
雅妃刚要传讯,就见界域棋子突然腾空而起,星图上代表斗破世界的星辰剧烈闪烁。棋子投射的光幕中,萧炎正站在中州的“焚天崖”上,对面的魂殿残部祭出了“魂灭生的骨灯”,灯焰中浮现出无数冤魂,竟在吞噬斗气大陆的灵气。
“萧炎那边,有点麻烦。”雅妃的声音带了丝紧张。魂灭生的骨灯是魂殿最后的底牌,灯焰中的冤魂足以污染半个大陆的灵脉。
秦长生指尖在虚空一抓,从光幕中捻出一缕灯焰,随手弹进幽冥灯。骨灯的冤魂在幽冥火中惨叫着消融,连一丝黑烟都没留下。“让他用‘净莲妖火’裹着骨灯,扔进‘异火广场’的熔炉里,再往炉子里添三斤‘九幽冥铁’——我要魂殿的最后一点念想,都变成补天阁的炉渣。”
光幕中的萧炎像是听到了指令,立刻祭出净莲妖火,火焰化作一只巨手,稳稳托住骨灯,转身走向熔炉。而那些试图偷袭的魂殿残部,刚靠近焚天崖,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震飞——那是秦长生刚才透过光幕,悄悄布下的“镇邪纹”。
观星台的阵法突然发出嗡鸣,弈局上代表吞噬星空的线条泛起红光。秦长生抬眼望去,只见一艘“宇宙母舰”正撞向界域舟的停泊阵法,舰身上的“巨斧斗武场”标志清晰可见。舰长是斗武场的新晋界主,据说刚从黑龙山星域归来,想用母舰的“粒子炮”轰开界域舟的防御。
“巨斧斗武场的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秦长生的指尖凝聚起一丝混沌之气,那气息看似微弱,却让周围的空间都开始褶皱,“让罗峰驾驶‘黑龙山战舰’过去,把那艘母舰的引擎拆下来,挂在斗武场的大门上,再在舰身刻上‘补天阁专属补给站’,少一个字,就把舰长扔进‘湮灭黑洞’里。”
界域棋子落回掌心时,星图已恢复平静。秦长生低头看向脚下的弈局,棋盘上的线条正自动调整,刚才躁动的星辰都归回原位,仿佛从未有过波澜。他知道,无论是葬主的硬闯、神墟的窥探,还是魂殿的反扑、斗武场的挑衅,都不过是弈局中的“弃子”——他们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寅时三刻,雅妃再次前来,手中的传讯玉简泛着金光:“阁主,完美世界的逐鹿书院送来‘太古战经’的全卷,说愿以此换取进入弈局观摩的资格。另外,吞噬星空的虚拟宇宙公司献上‘宇宙初始代码’,想求您出手,镇压黑龙山星域的‘界兽’暴动。”
秦长生踩着弈局的天元位,玄色长袍扫过地面的线条,激起细碎的光屑。“逐鹿书院的人,倒是识趣。”他指尖一点,弈局上弹出一道虚影——正是太古战经的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的“破界拳”竟与界域舟的破界阵隐隐呼应,“让他们派三十个弟子,来补天阁的藏书阁抄书,抄满三个月,观摩资格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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