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校庆拍卖
江州大学礼堂后台,秦长生正对镜调整领带。镜中青年西装革履,眉宇间却沉淀着百年威仪。
"真不用我陪您上台?"韩小飞扒着门框。他身上的保安制服印满补天阁暗纹,腰后木剑被强行换成橡胶棍。
"当好你的特聘安全顾问。"秦长生把盆袖珍槐树塞给他,"展品第三号,看紧了。"
礼堂灯光骤暗,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今日校庆,我们迎来一位特殊校友。"老校长声音微颤,"零三级生物系,秦长生!"
掌声稀落。后排传来嗤笑:"就是那个退学种树的?"
秦长生稳步登台。聚光灯下,他指尖划过虚空,七枚青玉叶悬浮而起:"为贺母校华诞,特备薄礼。"
第一叶绽放——蟠桃仙株虚影笼罩礼堂,满室生香。前排打瞌睡的老教授猛吸口气,多年哮喘竟不药而愈!
"第二礼。"青叶旋转,荒塔投影镇压四方。窗外狂风暴雨瞬间平息,积水倒流回云层。
礼堂落针可闻。
"第三礼。"秦长生轻叩讲台。韩小飞抱着花盆上台,盆中槐树见风即长,转眼亭亭如盖。枝叶间光影浮动:图书馆深夜的灯火,实验室破碎的试管,篮球场挥洒的汗水...百年学府记忆在叶脉间流淌。
"此乃'思归槐'。"秦长生抚过树干,"持叶者,可通万界课堂。"
满场哗然!摄像机对准古槐疯狂特写。校长激动地抓住话筒:"秦同学,这...这太贵重了!"
"可交换。"秦长生微笑抬手,光幕浮现清单:
"一号拍品:蟠桃枝——换生物实验室重建"
"二号拍品:荒塔投影护阵——换全校免费午餐计划"
"三号拍品:七界课堂通行叶——换一座天文馆"
教育局领导直接蹦起来:"批!现在就批!"
竞标环节却出了意外。地产大亨举牌高喊:"我捐十栋楼!换那棵树!"暴发户的保镖竟冲向展台!
"放肆。"秦长生眸光微凝。
冲在最前的保镖突然悬空,被无形之力按在墙上。韩小飞腰后木剑嗡鸣出鞘,剑尖点地刹那,满场手机电脑齐齐黑屏——却是剑气搅乱了电磁场!
"保安!"校长急呼。台下站起的"保安"们气度凛然,正是雅妃带领的补天阁护卫队。仙鹤自穹顶破窗而入,爪子里还抓着半根没吃完的辣条。
"本阁的规矩——"秦长生轻掸衣袖。地产大亨的竞价牌突然自燃,火苗精准燎掉他半边眉毛。
"价高者得,强取者诛。"
拍卖继续,画风突变:
老教授献出毕生教案换得蟠桃露;
贫困生以满分试卷拍下辅导课名额;
最震撼的是环卫工大爷——他默默呈上三十七年清扫校园的排班表,荒塔竟垂落道青光,将他驼背多年的腰杆挺直!
"思归槐"最终归属天文系。当系主任捧起花盆时,槐枝自动弯向天文台方向。叶片舒展间,浮现出补天阁收藏的星图。
庆功宴设在食堂。秦长生变戏法似的搬出《吞噬星空》世界的营养膏:"尝尝外星伙食。"
学生们哄笑着挤来领取。某男生刚咬一口,手中篮球突然浮空——营养膏竟含微弱反重力物质!满场篮球排球乱飞,雅妃忙得满头汗才用阵法定住。
"秦学长!"生物系学妹举着试管挤来,"蟠桃叶细胞会发光!"
试管里,叶肉细胞如星河璀璨。秦长生含笑点拨:"试试紫外照射。"
灯光暗下。叶脉在紫外光中延展成宇宙星图,某颗类地行星标记着补天阁徽记!
"我们的新校区。"秦长生在惊呼中宣布,"欢迎选修《位面生态学》。"
骚动中,韩小飞拽他衣角:"阁主!仙鹤把校徽熔了!"
肇事鹤正蹲在旗杆顶,嘴里叼着熔化的金属校徽。见众人仰视,它得意地喷出金焰,将金属液塑成展翅凤凰。
"...校训算毁了。"校长扶额。
"未必。"秦长生凌空书写校训"厚德载物",金字融入凤凰雕塑。凤目流转间,竟洒落莹莹光点,触地即生嫩草!
狂欢持续到深夜。离场时,秦长生在思归槐下驻足。树根处不知谁放了张字条:
"长生,实验室见。——陈雯"
月光照亮熟悉的小路。当年总帮他占座的马尾辫姑娘,如今白发已生,正小心擦拭他留下的显微镜。
"仪器该换了。"秦长生倚门轻笑。
陈雯手一抖,目镜滚落桌沿:"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秦长生接住目镜。镜片闪过微光,映出当年实验室里两个凑在显微镜前的脑袋。
窗外传来仙鹤清鸣。陈雯忽然问:"那只凤凰...能停在生科楼顶吗?"
"当然。"秦长生推开窗。焰羽仙鹤俯冲而下,尾羽扫过楼顶时,金属凤凰雕塑振翅落定,羽翼覆盖整栋大楼。
离校那日,全校师生齐聚操场。思归槐在晨光中舒展,叶间垂落七道星门。
"课程表已同步各界。"秦长生将青玉叶交给校长,"第一批交换生下周到岗。"
飞船升空时,地面突然展开巨幅投影——当年秦长生退学时栽下的槐树苗,已亭亭如盖。树荫下立着新碑:
"万物生长处,皆是归乡路"
仙鹤用爪子扒拉控制台,不小心启动跨位面广播。全宇宙的教室光屏上,突然出现韩小飞偷吃辣条的油嘴。
"关掉!"雅妃气急败坏。
哄笑声中,秦长生望向星图。荒塔在储物戒里轻震,塔尖指向新的坐标——那里,图书馆古卷上的星图正幽幽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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