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题吧。”
霍欺霜没有在消极的情绪中停留多久，她将目光重新转向凌安，“昨天跟你说的赚钱路子。”
“是什么？”
凌安腰杆一下子挺直，目光灼灼地看着霍欺霜。
没办法，他真缺钱。
“屠魔者。”
“屠魔者？这算什么赚钱路子？”凌安眉头皱了起来。
屠魔者，无非就是像霍欺霜、霍飞燕这样，在工会注册个身份，合法击杀一些恶人，赚取佣金。
凌安当初为了追杀胡大义，注册过屠魔者，不过据他所知，大部分榜上有名的人，悬赏并不高。
几千、几万，多则几十万，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不错，足以把生活过得滋润，可对凌安而言，这些赏金太少了。
至于那些上百万悬赏的，不是难度太大，就是等级太高，总之不是他现在能够办到的。
正因此，他最终没有选择屠魔者的路。
从凌安的表情，霍欺霜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你不会以为，屠魔者就是靠赏金赚钱的吧？”
“不然呢？”
“赏金只能算是小头。”
“嗯？”
凌安不由疑惑。
霍欺霜解释：“能登上悬赏榜单的，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在律法上是没人权的。
“你杀了他们，维护了社会稳定，没有谁会计较他们的资产去哪里了，人们只关心他们的人头是什么时候离开身体的。”
“嘶……”凌安瞪大双眼，“也就是说，合法打……咳咳……你懂的。”
霍欺霜笑了笑，没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这下轮到凌安不淡定了。
杀人赚钱，还替天行道？
还维护社会稳定？
还能把坏人的资产没收？说不定还包括对黑御和黑虎帮的悬赏？
姐们你早说啊！
“怎么说？去不去体验一下。”
霍欺霜话音落下，手“啪”一下被凌安握住。
他用力晃了晃，一脸严肃地说：“去！必须去！我就是为屠魔而生的！”
“……”
……
龙腾市，御妖工会内。
一间大型会议室里，几十号管理层人员落座其中，他们拿着本子和笔，神情或严肃或忐忑地望着首位上的人。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西装笔挺，健身狂魔一般的肌肉，将西装撑得鼓鼓的，一张国字脸显出几分严肃，脸上一道疤痕，从左额一直拉到下巴。
他目光锐利，像刀子一般，扫过每一个人。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圆润白皙的胖子，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会议室不算多大，人和人挤在一起，那胖子和西装男之间，却隔了有一米来宽，像楚河汉界一般。
“各位，我不喜欢啰嗦，只说几点。”酷似西装暴徒的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如同雷鸣。
所有管理层人员，齐刷刷打开本子，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第一，我来这里，既针对人，也针对事。”
“哪些人，干了那些不干净的活，我都有记录。会议结束后，自觉来找我坦白，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西装男说到这，不少管理人员的笔头抖了抖，眼中闪过慌乱之色。
“第二，即日起，工会规章的优先级大于一切。”
“在规章和现实产生冲突时，你们可以直接找我，而不是盲目听从某些上级的乱指挥，不管他是姓张，还是姓霍。”
“如果某些人想找你们麻烦，你们直接告诉我，我自会处理！”
说到这里，西装男冷冷地瞥了眼旁边的胖子。
那些管理层的人，被这番话吓到，也纷纷看向胖子，可胖子好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双手交叉叠于肚子上，没有半点反应。
“第三，”西装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杜绝一切无能废物的镀金渠道。”
“尤其是屠魔者。”
“蔡主管，把过去审核通过的那些屠魔者，重新给我筛一遍，资料空缺的、能力不匹配的，挂了个名头但长时间不来的，全都给我剔除掉！”
“今后的屠魔者晋升审核，都得严格把控，决不允许任何违规操作！”
等他说完，蔡主管赶紧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虚地说道：“是是，回去立刻就办，立刻就办。”
“嗯。”西装男满意地点点头。
他目光逡巡一圈，最后停留在胖子身上：“霍兄弟，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胖子睁开眼，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啊~哈~没有没有，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是吧？”
他打着哈哈说道。
“既然没有，那就散会。”
西装男起身，赫然有着两米五的高度，率先从门口弯腰走了出去，消失在会议室里。
胖子瞪了门口一眼，啐道：“妈的！装什么装！整得好像自己最能干一样。”
其他人闻言，一声不吭，眼神有些犹豫不定。
“行了，该干嘛干嘛吧，他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去吧。”
胖子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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