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李力垂首立在吴烈书桌前,低声汇报:“许少方才去见了那位云姑娘,弟兄们没敢轻举妄动,主子可有别的吩咐?”
吴烈皱眉沉思许久,指尖在桌面轻叩:“星瀚海城这地界,我吴家与许家实力相当,不宜明目张胆跟许家撕破脸,真闹起来得不偿失。至于那女修……当真要除了她?”
话刚落,云听雪那谪仙般的面容忽然在他脑中闪过,心里莫名一动,脸颊悄悄泛起潮红。
李力见他神色异样,试探着问:“主子,您没事吧?”
吴烈猛地回神,摆了摆手:“无妨,你先退下,让我再想想。”
李力躬身应道:“是。”随即轻手轻脚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吴烈一人,他捏着块玉牌在指间摩挲,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到云听雪身上,眼神渐渐迷离。
恍惚间,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云听雪款步走了进来,衣袂轻扬,步态轻盈。
吴烈心头一喜,忙起身迎上去:“仙子怎会在此?”
只见云听雪笑意盈盈,眼波流转间似含着情意,轻声软语道:“奴家今日与公子一见,便魂牵梦绕。公子不曾来寻我,奴家只好自己寻来了。”说罢,眼角竟似有泪珠滚落。
吴烈见状,顿时慌了手脚,心中更是激荡,上前攥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既来了,便让爷好好疼你。”
云听雪抬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公子可真坏。”
那酥软的嗓音,配上掌心触及的纤细手骨,勾得吴烈魂不守舍。他猛地拽过云听雪,将她按在书桌上,桌上的笔墨纸砚“哗啦”散落一地。
正当两人难分难解时,窗外忽然一声闷雷炸响,将吴烈惊醒,慌然抬眼四望——书房里空空荡荡,哪有半分云听雪的影子,方才竟是一场春梦。
吴烈站在窗前,回味着刚才的梦境,心中又燃起熊熊烈火。他努力运起灵力控制,可那股子邪火却越烧越旺。
吴烈转身朝后院大步而去,走进前些日子刚纳的小妾宁氏房中,见她正在床上盘膝修炼。
宁氏见吴烈来了,身体本能地微微颤抖,眼神中似藏着惊恐。
吴烈也不说话,一把将宁氏推倒,暴力撕扯着她单薄的法袍。
宁氏带着哭腔求道:“公子,你饶了我吧!我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侍奉公子,会伤了根基的,以后更无法相助公子修炼了。”
吴烈听她如此聒噪,抬手便是一巴掌。宁氏半边脸顿时红肿一片,再不敢出声,只死死咬住嘴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枕头上湿了一片。
吴烈毫无半分怜惜,连采补功法也未运转,粗鲁地只顾索取。
半个时辰后,吴烈穿衣甩手离开,对宁氏显然十分不满,怒骂道:“真扫兴,只知道哭哭啼啼,无趣之极。”
吴烈走后,宁氏蜷缩着身躯,躲在角落,看着自己满身的乌青,身子瑟瑟发抖,无声呜咽。
后院这些女子,都是因家中缺钱,才被家人卖入吴府做妾。本以为可以衣食无忧、不缺修炼资源,哪承想,吴烈将她们买来,只是将她们当作炉鼎,供他修炼所用。
前些日子,有个女修因被吴烈索取过度,伤了根基,再也不能给吴烈提供助力,便被他丢到后院做些粗活,听说如今快要病死了。
还听说两年前,有个女修被榨干灵力,当场毙命。当时,吴烈只冷冷丢了个火球术,将人烧了个干净。
宁氏想着这些,更添了几分绝望,不知何时,自己也会落到如此下场。
吴烈回到书房,不但邪火未消,更添了三分不快:“一个个真是愚蠢至极,还真想与本少双修?哪及云仙子半分姿色。”
想到云听雪,吴烈早已乱了方寸。心中发狠,一定要将她弄到手——她若识趣,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与她双修,成就一段“佳话”;若不识好歹,那就让她跟后院那堆庸脂俗粉做个伴。
想到这,吴烈竟有些大快人心,心中的郁气也消散了几分。
吴烈叫来李力,小声吩咐着。
李力听完,心中暗叹:主子果真还是要打那女修的主意。
他刚转身要去办差,吴烈突然叫住他补充道:“找几个面生的,别露出端倪。”
李力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门。
半夜里,云听雪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念着出海的事,不知那许少究竟如何抉择。
突然,一股大乘期的威压朝房间涌来。云听雪猛地跃出窗外,悬于虚空,龙渊也紧随其后掠了出来。
四个戴面纱的黑衣人瞬间从四面虚空现出身影——一个大乘初期,三个化神修为。
为首大乘修士看向云听雪,暗自思忖:“果然生得花容月貌,实力也不俗,怪不得二公子肯出这么高的价。”
云听雪神念微动,听雪剑已握在手中,沉声问道:“你们是谁?谁派来的?”
领头的握着一把大砍刀,冷笑一声:“拿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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