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雪带着龙渊进了城,住进了城里最大的客栈——归雁居。
吴管事回去后,也将今日码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吴家二公子吴烈。
这时,李力上前补充道:“我看那女修定是隐藏了实力。当时,我虽毫无防备,却也不至于被一个筑基期的小丫头踹飞——我能明显感觉到,她那一脚的力道,绝不是筑基期修士能有的。”
吴烈性格火爆,人如其名,今日却一反常态。他皱着眉吩咐:“先别打草惊蛇,派人盯紧那女修的动向,等调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话音刚落,他又补充道:“再派几人盯着大公子的动静,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这大公子吴靖山本是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十年前出海时受了内伤,这些年一直闭关疗伤,家族的管事权便暂时落到了吴烈手中。
可近来有消息说,吴靖山的伤势已有所好转,恐怕不久后就要夺回管事权了。
吴烈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继续道:“许家那边也给我盯牢了。务必不能让他们寻到帮手——半年后的出海,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这星瀚海城,必须由我吴家说了算!”
吴管事和陈力听罢,齐声应道:“是。”见吴烈再无别的吩咐,二人躬身退出大厅,各自去安排人手了。
云听雪和龙渊休息了一晚,次日又去了城里最大的炼器铺——他俩还是想再碰碰运气。若是寻不到能出海的船只,二人怕是真要被困在这星瀚海城了。
云听雪在铺子里转了好几圈,抬手揉了揉眉心——铺里的船实在太小了,根本经不起远海的风浪。
她无奈,只得转向掌柜打听:“老板,贵店就没有能出海的大型灵船吗?”
掌柜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仙子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小,能炼出大型灵船的炼器师,几乎都被吴家和许家高价请走了。再者说,就算我们铺里真有那样的灵船,也卖不出去,终归是明珠蒙尘。来买船的大多是本地渔民,哪买得起那样的物件呢?”
云听雪正与掌柜说话,突然,一个摇着折扇、穿得像只花孔雀的男修“啪”地合拢折扇,重重拍在柜台上,贱兮兮笑道:“仙子与我果然有缘,这都能遇上。”
云听雪眉头微蹙:“不好意思,你哪位?”
那男修又“啪”地展开折扇,在身前轻摇,眉眼轻挑:“忘了介绍,鄙人姓张,名衡。”
云听雪嘴角微扯:“张横?这名字倒与你很配。”
张衡丝毫没察觉对方话里的讥诮,反倒洋洋得意:“仙子果然有眼光,本公子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云听雪翻了个白眼——既然这里寻不到灵船,也犯不着跟这人多费口舌,转身便要走。
张衡横移一步拦在她面前:“本少爷让你走了吗?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先前好生派人上门提亲,你竟不识好歹。今儿个落到本少爷手里,便带你回去做个小妾!”
一旁的龙渊一听这话当场炸了,一拳直轰张衡肚子。
张衡猝不及防被狠狠打中,捂着肚子直哼哼。龙渊本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出手只用了三分力道,没成想这人竟是只纸老虎,这一下就疼得直不起腰,满头冷汗。
跟在张衡身后的四名护卫见主子被打,当即怒目圆睁,纷纷掣出法宝,眼看就要动手。
掌柜见状急得眼圈发红,忙上前哀求:“张少爷,饶了我这小店吧!我这地方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云听雪瞥了眼掌柜那近乎绝望的神情,横移半步绕开几人,抬腿便出了店铺。
此时张衡的疼意稍缓,见云听雪出了门,忙大喊:“拦住她!别让她跑了!敢打本少爷,等抓回去成了我的女人,看她还怎么嚣张!”
云听雪本就没打算逃,这些天为寻灵船憋了满肚子烦闷,偏有人主动撞上来,正好教训一番,出出这口郁气。
走了几步,她忽得转身,眼神冷得像冬日寒潭。张衡和四个护卫被她眼神盯住,举着法宝的手顿在半空,竟不自觉往后退缩,没敢再往前迈步。
张衡退到护卫身后,强装镇定地整了整衣襟,摇着折扇嚷嚷:“你们给我上!你们好歹是元婴修士,怕她一个筑基小丫头?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护卫们回过神,也暗自点头——对啊,怕她作甚?刚才定是错觉。于是纷纷举着法宝一拥而上,直攻云听雪面门。
云听雪站在原地未动,龙渊已上前一步。拳影翻飞,脚风凌厉,不过三五下,四个护卫便全被打倒在地,捂着腿和胸口直哼哼。
张衡早吓得没了风度,一屁股摔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四个元婴,竟打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龙渊上前举起拳头,就要往他头上砸去。张衡吓得魂早飞了,竟忘了求饶,只双手抱头,惊恐地盯着那只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
“住手!”一声爆喝自空中传来。
龙渊及时收拳,抬眼看向骤然出现的中年男人——竟是化神修为,生得虎背熊腰,瞧着和那些莽妖倒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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