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和云听雪刚进山洞不久,人参老头摇头晃脑就过来了,龙渊很是高兴,已经很久没见这老头了。
正好让老头帮云听雪再检查一遍身体,并帮忙选几株灵药,最适合重塑金丹之用。
老头在一堆药里翻出一株万年焚天莲,一株万年太虚藤。想了想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株回魂参加了进去,思索片刻,这些应该够了。
云听雪拿出木灵液,问道:“这个有用吗?”
人参老头见了这东西,眼睛都亮了,笑道:“有这东西,就万无一失,把握至少八成。”
老头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这东西能送老头子我两滴吗?”
云听雪并没小气,用另一只玉瓶滴了差不多十滴进去,才给了老头,老头开心的手舞足蹈。这东西对他们这些灵植最是有效。他修了多少年,也没修出一滴这种好东西来。
准备好一切,云听雪要开始了,人参老头欲言又止,他见这丫头其实挺顺眼,想劝她要不算了。
重塑金丹之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住的,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与龙渊去洞口守着。相信这丫头自己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做为修士,这条路已别无选择,只有坚定走下去。哎!人参老头叹气!
龙渊也很担心,但他更知道她,了解她,只要有一丝机会,绝不会放弃,她知道,她的心也许只在那九天之上吧!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就如梦中的她一样,龙渊摇摇头,怎么又想到梦里去了。
云听雪将一滴木灵液倒入口中的刹那,绿色药液尚未触及舌尖,丹田处蛰伏数月的剧痛便如惊蛰的毒蛇,瞬间咬穿残存的意志。
淡蓝色的金丹残片在经脉中疯狂游窜,每一次震颤都像烧红的铁钎捅入骨髓,她踉跄着扶住灵泉池畔的石柱,指节深深陷进石柱之中。洞顶垂落的千年地髓滴在脊背,凉意却被体内翻涌的灼痛瞬间蒸发。
当赤足浸入灵泉,木灵液如万千银针同时刺入毛孔。这号称能重塑生机的主药,此刻化作液态刑具,顺着破损的经脉逆流而上。
云听雪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丹田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那是残存的金丹碎片在灵液冲击下再次崩解。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混着灵液的苦涩在口腔炸开,视线里的夜明珠光芒扭曲成狰狞的血芒。
焚天莲投入池水的瞬间,赤红火焰自灵泉深处喷涌而起。云听雪感觉自己的皮肤正在被火焰与灵液同时撕扯,表层血肉化作青烟蒸腾,新生的肌肤又在瞬间被灼成焦炭。
回魂参释放的淡金雾气试图弥合破碎的丹田,却被煞之气凝成的黑爪撕扯得支离破碎。
她的眼球布满血丝,每一次眨眼都像砂纸摩擦,而更深处的剧痛来自识海——那株小树苗释放的星辉在与煞气缠斗,如同万把钢刀在意识深处绞动。
洞外惊雷炸响的刹那,灵泉内的景象令守在洞口的龙渊和人参老头骇然变色。池水翻涌成百丈高的乳白巨浪,赤红火焰与幽蓝星光在浪尖交织,将整个溶洞映照得恍若炼狱。
云听雪的身躯悬浮在灵泉中央,皮肤下的血管如赤红蛛网蔓延,破损的经脉在灵力冲刷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三株万年灵药化作流光没入她的七窍。焚天莲的火焰点燃了溃散的灵力,在经脉中形成肆虐的火蟒。
回魂参的金雾织成光网,试图捕获四处奔逃的金丹残片。
太虚藤的星辉则如锁链,强行拉扯着相互排斥的碎片。而木灵液化作液态的道纹,沿着她的骨骼脉络游走,所过之处,坏死的血肉寸寸剥落,新生的肌理却又在灵力对冲中反复破碎。
云听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抽搐,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滴入灵泉却无法激起半点涟漪。
她的神识在识海中疯狂游走,既要压制煞气的反扑,又要引导灵药之力重塑金丹。某次剧烈的灵力碰撞中,她的七窍同时渗出血珠,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撞向洞壁,却在触及石壁前被灵泉掀起的巨浪重新卷入核心。
随着重塑接近尾声,灵泉突然诡异地平静下来。云听雪的身躯缓缓沉入池底,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木灵液与灵药之力融合的痕迹。
破碎的金丹残片在太虚藤的牵引下,终于开始缓慢旋转聚合,每一次靠近都伴随着她灵魂深处的凄厉嘶吼。
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金丹,灵泉爆发的光芒直冲洞顶,千年钟乳石簌簌坠落,却在触及云听雪身体时化作齑粉——新生的金丹正在吞噬一切阻碍它圆满的存在。
晨光穿透溶洞顶端的石缝时,云听雪缓缓睁开眼。丹田处那枚泛着温润光泽的金丹仍残留着蛛网状的裂痕,却流转着木灵液的绿色光晕。
她抬手触碰池边石柱,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让她恍若隔世——方才经历的,是比与大武国修士一战更惨烈的生死劫。
这时传来老头大惊小怪的惊呼,看着灵泉池底堆积的坏死血肉,再望向云听雪新生的肌肤,终于明白这场重塑金丹的过程,不仅是灵力的涅盘,更是道心的破碎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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