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南宫纭指挥下属捉拿城主府叛党,她不是很想掺和到别人家的恩怨中,不过她很尽职地在南宫纭身边充当工具人,毕竟南宫纭给的多,够两个小徒弟完美筑基。
她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冰狱,瞬间将南宫烈及其党羽笼罩,那些依附的管事将领如同被冻僵的鱼,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瞬间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江沐雪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所以特殊对待南宫烈,施加给他的威压最多,就怕这小贼跑了。
此时的南宫烈只觉得一股无法反抗的地寒意侵入四肢百骸,死死压制着他的灵力。
狗娘的,南宫纭哪里找来的臭婊子,就然是冰系灵力,正好完全克制他。南宫烈被压制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心中疯狂咒骂。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南宫烈高大的身躯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按住,猛地一个趔趄,单膝重重跪在冰冷的地面,震得他一旁酒桌都碎了,碎片四溅。
干什么?打人不打脸啊!南宫烈狠狠瞪着江沐雪。
“抱歉,你的表情太碍眼了,感觉你心里骂的太脏,忍不住就一巴掌呼过去了。”江沐雪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掌,嗯南宫烈皮糙肉厚的,下次找工具再打。
楚祁晏努力压着想去抓着南宫烈问清楚关于那块刻有“璃”字的玉佩是怎么回事的冲动。
他的过去都是从江沐雪的心声中偷听来了,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抓着南宫烈逼问,不好解释。
再者,他母亲费力给他下忘忧咒,又把他藏在天玄宗杂役堂,恐怕是想让他躲起来。
所以他只能暗中调查。
“寒鸦道友,你放松一点,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南宫纭孱弱得风一吹就跑了的样子。
“你有毛病吧,他那样子都想生撕了你,你让师尊放松压制,让他骂你吗?”林月棠在一旁听到这要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找虐,南宫少主什么爱好啊?
江沐雪赞同点头,不理解,但尊重。
“可以。但我今天很累不想听到关于我的脏话,否则……”
南宫烈还是动不了,但能说话了。
鉴于江沐雪的威慑力,南宫烈刚才骂的心里话自然是不敢说。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没死?!”南宫烈疯狂地咆哮,声音因为恐惧和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噬灵蛊…阴煞宗的噬灵蛊!无人可解!你明明该灵力枯竭,化为一滩脓血!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在这里?!!”
他的咆哮充满了不甘和崩溃。
他精心策划多年,不惜勾结阴煞宗,付出巨大代价才得到这无解的噬灵蛊,又利用黑云对南宫纭的信任成功下蛊。
每一步都算无遗策。
他亲眼看着南宫纭的身体日渐衰弱,气息一天比一天萎靡。
他确信,在腐骨潭的追杀下,南宫纭必死无疑,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彻底摧毁了他的认知和信心。
南宫纭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挣扎、咆哮,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每呼吸一次,都感觉体内的冰封在加剧松动,噬灵蛊母巢的搏动更加清晰,死气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但他依旧站得笔直,用尽所有意志力维持着表面的体面,那诡异的红润如同燃烧生命的火焰。
就在黑羽的弯刀即将架在南宫烈脖子上时,一个颤抖的、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声音从偏厅最阴暗的角落响起:“少…少主…”
众人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正是之前被南宫纭放走的黑云。
他竟然没有离开城主府,反而悄悄潜回了这里,藏在角落,目睹了这一切。
“你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帮这个勾结阴煞宗的叛徒求情?黑云,你明明知道阴煞宗觊觎黑沼城已久,你竟敢!”一名跟在南宫纭身边的暗卫拦在黑云前面。
“黑月,退下。”南宫纭低声喝道。
“少主!”黑月是一名女暗卫,可惜的是少主平时习惯让男的暗卫照顾日常起居,不然哪能让黑云这个叛徒给害了!
此刻的黑云,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痛苦、挣扎和无法置信。
他手中紧紧攥着南宫纭给他的那块黑色命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被威压死死按在地上的南宫烈,又看看气息奄奄却威严冰冷的南宫纭,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少主…我…”黑云的声音哽咽,泪水无声地滑落,“我没想到噬灵蛊会这么、这么狠毒,我只是…我只是…”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几乎将他撕裂。
“只是什么?你伤害了少主就是事实!你该死!”黑月拔出武器,恨不得一刀了结这个叛徒。
“黑月!”南宫纭提高声音,“我的话都不听了?”
黑月不甘心退下。
南宫烈看到黑云,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猛地爆发出怨毒和疯狂的光芒,他声嘶力竭地朝着黑云吼道:“黑云,你这个蠢货!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优柔寡断,没有亲眼看着他断气,要不是你…对!噬灵蛊是你下的,是你背叛了你的主子,是你想害死他!与我无关!都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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