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你想啊,赵莽什么人?测资质时已经是练气三层了,楚祁晏才引气入体阶段,从入门到宗门试炼才多久,楚祁晏就练气三层了,你们那天在不在现场?我可看见了人家楚祁晏仅仅用了一招就把赵莽撂倒了。”
“这算什么,说不定就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没听说吗?他根基说不定都毁了。”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用什么法子强行突破,能打得过赵莽吗?能七天七夜宗门试炼不仅活着还取得三千多的积分吗?你能在熔岩地蜥的手里抢到赤阳地心莲吗?听说连引仙会第一的天骄沈明都不是他的对手,换了是你,你做得到几个?”
好家伙,一连串的问句把几个八卦的弟子砸懵了,好像确实一个都做不到。
正在打坐偷听的沈明被这些议论气得发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要吃人的精怪。
他神色一凛,猛然起身走到那几个议论纷纷的同门身边。
弟子们八卦正起劲,却见身边突然站了个黑脸暴躁症,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纷纷没了声响,尴尬地给自己找事做,要么装作打坐,要么装作打扫……
戒律堂内,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沈星衍端坐于主位,俊朗的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玄铁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面前,是一脸惶恐又带着委屈的沈明,还有几名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的执事长老。
“峰主,外间议论纷纷对戒律堂清誉影响甚大……”一名长老硬着头皮开口。
“清誉?”沈星衍的声音冰冷,听不出情绪,“戒律堂行事,何须在意那些蝼蚁之见?”
话虽如此,他眼中翻涌的戾气却泄露了内心的烦躁。
他不在乎江沐雪死活,甚至乐见其成。
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他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冷酷无情、仗势欺人的形象。
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婚约。
江沐雪那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那么一出情深义重、被他无情抛弃的戏码。
他本想顺势解除,却被她反将一军,倒成了骑虎难下的负心汉。
现在解除?岂不是坐实了流言!不解除?看着那女人就膈应!
“哼!”沈星衍猛地一拂袖,案几上的茶盏应声而碎。“放人!”
“峰主?”长老们愕然抬头。
“放人!”沈星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暴戾,“把江沐雪和那个废物,给我‘请’出戒律堂,送回清雪峰,记住!是‘请’。”
“是、是!”长老们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于是,在无数道或同情、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江沐雪几乎是搀扶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游丝的楚祁晏,被几名戒律堂弟子“客气”地送回了那座依旧破败、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的清雪峰主殿。
婚约,没有正式解除,却也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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