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师尊内心的期望,努力挺了挺小胸脯。
楚祁晏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终于弯起一个真心实意的、极其细微的弧度。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感受着后背皮肉伤口的刺痛和那层被放水的庆幸,听着隔壁主殿隐隐传来的、某人裹着硬板砖被子翻来覆去、内心疯狂诅咒“狗系统和下头男不得好死”的暴躁心声。
寒风依旧在破屋外呼啸,屋顶的破洞漏下冰冷的月光。
身下的门板硬得硌人,空气里的霉味挥之不去。
“睡吧。”楚祁晏低声道,熄了那豆大的火苗。“我去找找有没有水,背后的蜂蜜得洗掉。”
“楚祁晏。”还没等他行动起来,江沐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弟子在!”楚祁晏连忙应声,又把火折子点起来。
“去把你背后的伤处理一下,别把我清雪峰弄成蜂窝。”江沐雪没等楚祁晏走出来就自己回去了。
等楚祁晏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江沐雪的背影消失在主殿门后,他低头看见一个木桶,桶里有小半桶清澈的泉水。
楚祁晏提着桶走到旁边的厨房旁处理那些黏腻的蜂蜜,从他仅剩的包袱中找出一套旧衣穿上就去睡觉。
寒风在破屋外打着旋儿,发出呜呜的鬼哭狼嚎。
屋顶的破洞像漏勺,筛下几缕惨淡的月光,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楚祁晏其实根本睡不着。
一来是因为刚重生的不真实感,脑海中各种念头纷乱不已。
二来是因为背后的伤让他无法平躺着,牵扯到会有一种细微的刺痛,挺折磨人的。
就在这半梦半醒、意识在疼痛和寒冷中浮沉的混沌时刻,楚祁晏那根因重生而异常敏锐的神经,骤然绷紧。
他几乎条件反射想去抓自己前世的佩剑,不过刹那间想起这一世他还没拿到娘亲留给他的凭云剑。
不是风,也不是老鼠。
那是轻微得几乎被风声完全掩盖的脚步声,停在了破屋那扇吱呀作响、根本关不严实的破门外。
楚祁晏可不会傻得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偷小贼。
这穷得连耗子都懒得光顾的清雪峰,大概只有风是常客。
那脚步声带着一种刻意的轻盈,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在门口停顿了一瞬。
师尊她偷感真重,连光明正大来看他们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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