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沉默了一瞬。
风卷着灰烬打转,五角星阵仍在运转,黑潮一波波冲击着江尘的防线。
血衣侯终于再次开口:“正因为他在炉中,我们才称其为守卫。”
江尘一怔。
“天道需要平衡。创与杀,生与灭,缺一不可。你们是根源,是原初的双生之契,可也正因如此,你们不能存在。”
他顿了顿,面具碎片缓缓飘落。
“我们不是为了镇压你们而生。我们是为了维持这个秩序,哪怕代价是亲手将你们推入炼魂炉。”
江尘盯着他,胸口起伏剧烈。
“所以你们杀了她。”他说,“初代圣女。你们把她做成谎言,把我们也做成祭品。”
“我们别无选择。”残影的声音依旧平稳,“若你们合一,天地崩解;若你们分离,轮回不止。这是唯一的解法。”
江尘忽然笑了。
笑声很轻,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你说你们是守卫?”他慢慢站直身体,尽管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那我问你——当守卫开始吃人的时候,谁来守卫人间?”
他抬起右手,掌心毒血早已凝成一枚暗红色的蛊种,表面布满细密裂纹,像是随时会爆开。
“这一世。”他盯着残影,眼神如刀,“我不再献祭任何人。”
蛊种悬在指尖,对准五角星阵的核心。
残影没有动,也没有阻止。
只是缓缓抬起手,仿佛要说什么。
可就在这一刻,五具王爷尸体同时扭头,齐刷刷看向江尘。
他们的眼眶里,黑洞纹开始旋转,像是某种仪式即将完成。
江尘握紧蛊种,指节发白。
风停了。
天地陷入死寂。
他的影子在脚下裂开,一分为二。
喜欢我以马甲乱三界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我以马甲乱三界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